陆从择接过宋知竺手里的星星草后,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想起了叶寒衣那天靠在自己耳边说得话:陆少侠多年不近女色,可是谁知道你青梅竹马的小师妹,怎么想?
“......所以,师兄,你觉得知竺怎么样?”宋知竺扯了扯陆从择的袖子后,便娇羞地把头埋得更深了。
陆从择看着此时的宋知竺,紧蹙着眉头,郑重地看着宋知竺,一字一顿道:“师妹,我一直以来都是把你当作我最亲的妹妹,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我都会像照顾亲妹妹一样照顾你。”
“师兄......”宋知竺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陆从择,无辜的双眸中充满了震惊。
“师妹,对不起。”陆从择把手里的星星草放在宋知竺脚边后,后退了几步,看不清神色:“我送你回去吧。”
宋知竺猛地踢翻了花盆,双眼红彤彤地对陆从择愤怒地喊道:“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师妹,听话!”陆从择蹙眉不满道。
“师妹师妹!我不想当你的师妹!”宋知竺眼里的最后一丝愤怒破裂,泪水不由自主地滑了下来,“小时候,你都是叫我知竺的,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不再叫我知竺了,为什么?是知竺哪里不好吗......”
陆从择不忍地看着蹲在地上的宋知竺,刚想伸手像以前那样去默默她的头,便把手收回来了,“那我先走了。”
“啊啊!”看到陆从择真的走了后,宋知竺抱着自己嚎啕大哭,大颗大颗的眼泪像破碎的玻璃一样滴在星星草上。
漆黑的夜,没有月光,地上的整片星星草,守护着少年荒唐的情感......
“唉。”躲在暗处的宋归元,微不可微地摇了摇头,便感慨地转身走开了。
在黑夜的另一处,大地的另一方,却是另一番风景。
贝屿国的宫殿内,满身是血的左卫将军摇摇晃晃地用剑支撑着身体,被包围在中央,看见从摄政王身后走出来的玄衣男子,颤抖的手提起铁剑,指着摄政王:“你忘了先帝的嘱托?你对得起先帝!对得起贝屿国子民嘛!”
“将军也知道如今的局势,明帝昏庸,若不早做打算,恐怕天下硝烟四起,贝屿国也难免于难。。”摄政王蹙眉失望道。
“不用十年。”玄衣男子放下斗笠,露出了整张脸,“最多三年,本宫便可攻进长安。”
闻言,将军啐了一口血沫,刚想挥剑便被打倒了膝盖:“你们这些背信弃义的小人!”
“将军这是何必呢?”玄衣男子叹道:“明帝不仁,就算本宫无意,这天下千千万万的子民愿意吗?历来起义的军队,哪里不是被逼的。”
“狡辩!”
“罢了,先把他带下去吧。”摄政王不耐地挥了挥手。
“老子今日就是死!老子也不当你们的阶下囚!”左卫将军把剑夹在脖子上,看向宫殿外的天空,“先帝,陛下,是我没能护好贝屿国,是我毁了约......”
剑过,血落,一名大将就此陨落......
摄政王握了握拳头,痛心地闭上眼:“左卫将军意欲谋反,被擒时自刎而亡,其族皆贬为庶民,逐出贝屿国,永世不得入境!”
“是。”
摄政王和身旁的玄衣男子便走出了宫殿。
“我国刚刚损失一名大将,兵力也有所削减,若是明国知晓此事,不知太子打算如何?”
宇文灮淡淡地笑道:“既然贝屿国现在附属钟黎国,那本宫自然有责任守护贝屿国。至于兵力的话,本宫会派人过来协助王爷剿灭谋逆余党。”
“你的计划,什么时候开始?”摄政王按了按太阳穴,“本王可不想再白白牺牲一名臣子了。”
“放心,快了。”宇文灮看向远方,悠远而又庄重,“等南邦的事情一结束,就可以开始了。”
“其他国家......”
宇文灮瞥了一眼摄政王,笑道:“其他国家早就归顺本宫了,只是一直隐秘着。贝屿国和南邦是本宫最后收服,就是要让明国朝堂知晓的,这也是本宫给他们的最后警醒了。”
闻言,摄政王不禁心下震惊:想不到宇文灮很早之前就在动手了,我竟一点消息都没收到!此人,果真是不可小觑!而后是侥幸,幸好当初自己答应了结盟,否则......
“对了,本王一直有收到消息,据称明国内部,有人和江湖有些牵扯。”摄政王提醒道。
“本宫知道这件事儿。”宇文灮重新戴好了斗笠。
“那,这个要怎么处理?毕竟武林中人,不比军队。”摄政王犹豫道。
“不劳摄政王操心了。”宇文灮淡淡道:“本宫自有打算。”
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宇文灮,摄政王的神色变幻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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