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秋上情走来,“吾正吹箫忆旧事,忽见眼前艳色晃过。朱抹红妆,点绛唇勾白釉霜花,绛衣翩然恰似曾经惊鸿一瞥。虽妆浓遮面,但吾知这世上无人能将绛色穿出如此风华,便知是汝。吾还道是艳鬼索命,正好辩解,侯淡淡开口,‘我的心呢。’一点感情都没有。”
“吾没有动,他竟瞬息间便卸去了吾四肢的关节、锁了吾全身穴道,吾甚至没有看清一招一式,下一刻便是胸口一凉。侯的整个手掌捅进了吾胸口,鲜血滴滴落下,他竟笑了,另一只手的食指指尖接了一滴朱红,怡然抹将上唇,艳色更甚。吾听见了清脆的瓷器相碰声,这才知眼前是个瓷雕。他复问,‘我的心呢?’”
“吾是不会死的。汝现在也知了,吾是婪心界太子,国师可以永无止境地复制吾,无论多少个都是毫无二致的吾。就如贵界国师沈乌啼有造躯之能,”秋上情看着我,“汝得以有数具躯体,就如那瓷雕。”
“是这样没错。”我缓缓摇着折扇。
“吾当时想着,毒该是也解得差不多了,便道,‘吾不曾烧’,告知了摆放位置。汝倒好,心拿回去了,看也不看吾一眼。”
“那不是我,是无情侯,”我抽烟,“他虽然绝对不是没有感情,但是当时对你的确是一点感情也没有啊!他直到再次苏醒以前都只有我还在不饜界宅着时的感情,连蔺朱砂都不认好不好。”
“好,好。”秋上情笑道。
“我也不好受。你知不知道他这人极其暴力,我醒过来的时候心脏那个痛啊,绝对是一巴掌拍进去的。而且棺材已经碎成了齑粉,周遭一里都被他踩爆了,你看这暴力开棺暴力塞心,我能醒过来都是个奇迹。”
“但是汝到吾面前蹿时看上去很好啊,还习惯性地戳自己胸口,”秋上情学着我的动作,拇指骨节敲着自己胸口:“来打我吖~~~来打我吖~~~吾学得可还像?”
“像,像。”我笑道。
“汝可真是绝情,吾被汝一掌贯体,汝竟然蹿完了就走,害吾又少了一具躯体。”
“你那具躯体挂掉的时候真跟你现在是一模一样的灿烂笑容。”我一语点破。
“噫。”秋上情冒出了他的口头禅。
“椒熏之战早已收了尾。我是如此自恋之人,侯当然爱我啦,毕竟是‘自恋’嘛,所以他随时跟我共享视听,打算我一作死就跑出来救我。怎么样,是不是很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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