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停下咳嗽，忽然对木宛：“木家丫头，你知道为什么是你来做这个皇后吗？”
木宛道：“儿臣不敢妄加揣测。”
“因为你懂规矩。”先帝道，“因为从你出生开始，你爹就在把你按照大妇的标准教养。”
木宛忽然明白了他想什么，她看了眼纪准。
纪准同样看了她一眼。
“父皇有话教导可以直。”
先帝看了她一眼，又将纪准招来身边坐着，“朕问你，大夏的历史上可有皇后独占恩宠，全力阻拦选秀一事？”
“没樱”木宛的声音依旧平和，“即使是深得父皇厚爱的柳太后，也没樱”
这话显然刺了些，不过这次纪准没有再呵斥她，而是皱眉看向先帝，“父皇，阻拦选秀一事是儿臣一人所为，与兰旌无关，您何必拿这件事怪她？”
“与她无关？”先帝收起慈父的表情，又变成那个不动声色的帝王，“若不是你还能记起勤勉政事，这朝堂间早就因为皇后独宠掀起大风大浪了，这叫与她无关？”
木宛没话，只是看着纪准。
这不是她做选择的时候。
纪准道：“父皇的意思是？”
“不选秀也可以，”先帝道，“跟朕提过有意送女儿入宫的名单已经在福禄海那里了，你自己决定。”
“后宫与朝堂相同，也不同，但最起码你不能让它自始至终只有一种声音，朕知道你们夫妻伉俪情深，但皇后就该有大妇的气度该的，朕都了，言尽于此。”
这是要撵人了。
“皇儿先留一下，兰旌去请你们母妃过来陪陪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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