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样野心勃勃的自负下藏得极深的是自卑,刻入骨髓的自卑。
对身份地位的渴望、对自己能力的极度自负,正是源于她对于出身的极度自卑。
说到底她拥护的不是苏容的众生平等论,而是这种言论中她想象出的自己可以得到的身份地位。
所以木宛不说别的,就往纪准挖开的伤口上戳,用蔑视回应她的挑衅。
满意地让这病娇孩子闭嘴,木宛拉起纪准就走。
裴郁的声音幽幽响起在身后:“郡主真是当世女子的好典范,前一刻还心急如焚地探望别人的男人,后脚就能同另一个男子拉拉扯扯,怪不得我家县主斗不过你,她那么善良的一个人,怎么会斗得过你这种恶毒的女人!”
木宛嘴角的笑第一次完完全全收起来了。
纪准停了步子,半侧过身,眸光深沉地看着裴郁。
裴郁争的,不过是木宛先前没让木笙带她回去而憋着的一口气罢了。
本来一个小孩子,木宛和纪准虽然嘴上毫不留情,但最起码没真的对她怎么样。
可他们却忘了,小孩子的恶意来得纯粹,报复的手段低级,却更为致命。
如果放任她在外面胡说八道,不管真相如何,木宛的名声,就彻彻底底毁了。
公众从来不关心真相是什么,他们更乐意看到高高在上的权贵爆出丑恶的桃色新闻。
就算是在现代被强奸的受害者,还会受到“为什么就偏偏是你而不是别人”这样的诛心之论。
“......这是你自找的。”
木宛和纪准几乎同时低声说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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