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一触即分,纪准盯着有点被吓到的姑娘看了会儿,好像在确定她的心意,又好像在确定自己的心意。
木宛知他素来君子,纵使重生之后心性变化,教养礼节等小动作却是从来没变过,在他面前一直没有太重防备,即使被人偷袭了还是没反应过来。
他心满意足地将人扯进怀里抱着。
“...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木宛直直地被人抱着,好像摸清了点什么意思,不可自制地勾起唇角,却还要明知故问一句。
仿佛还是有那么点期冀,希望能从这人口中听到些什么。
“宛宛,”青年口中对她独特的称呼从没有像此刻一样充满跳跃的琴弦,手臂轻轻环在她身前,“等你及笄之后,我就去跟父皇请旨赐婚好不好?”
“不要。”木宛顾忌着脸上的脂粉和口脂,尽量仰着脸往他脖颈上蹭,“你就是个没什么实权的雍州牧,我才不要嫁你。”
纪准难得眼里心里都是同样的温柔,配合着她微微俯下身子,将她抱得更紧,“这可不行,你只能是我的。”
木宛翻着白眼瞪他,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抬手,毫不犹豫地回抱住纪准的腰际。
极暗蹲在枝头上看着自家主子。
上一次他露出这种心口合一的笑,还是极暗搞来提纯后高浓度的食醋给他试验玩的时候。
纪准不知何时又将空疏簪给别了回去,轻轻抚摸着汉白玉雕成的花瓣纹路,“这是提前赠你的及笄礼,那日我便不去了,你可理解我?”
木宛点点头,想起点什么,推开他一点,“你怎么知道我要见少将军?”
“你的心思还不好猜吗,”纪准撩着她的发丝,“况且老将军一声不吭地走了,少将军怎么着也得见你一面再离京,就算你不提,他总要来见你的。”
木宛冲他鬓发吹口气,气势汹汹道:“别动我头发!——话说你知道为何破云府怎么突然就被调离京城了吗?”
纪准放开她,牵着她的手踏上回廊,慢慢走着,“纪敏跟你说过谶言的事了?”
木宛一愣,不知道要不要纠正他那是纪无月。
“怎么这么问?”
“朝政时时刻刻都在变幻,有升有贬,升官的不一定真的是升职,贬谪的也不一定是真的被贬,不能单凭调任的一道命令来判断父皇的心思。”纪准想起今日才正式工作的雍州府里那群被从各种奇奇怪怪的地方调进来的人,眼神闪了闪,“你这么笃定地表示担心将军府,说明应该有什么暗示性极强的事情使你联系起了这些事......昨日燕许蓉去看你了,是她告诉你的?今日你又进了宫,皇祖母她......”
“行了行了,知道你聪明,”木宛反握住他的手在身侧轻轻摇晃,“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啧......”纪准被她打断也没不耐烦,只是表情有些深沉,“跟一句谶言有关。”
木宛停住步子,侧过身看着他。
“切云共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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