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接过,仔细一看,便见袋子里躺着一根黑亮柔韧的长发,与他从王德高腹中取出的那根头发竟极为相似。
法医惊讶地问道:“何队,这根头发你从哪得来的?”
何戟好像没听到法医的问话似的,再次投身于文件中,没有言语。
法医等了几秒,见何戟没有回答自己的准备,自讨没趣地推门离去。
待傅昭时回到警局时,受到了警局法医的热烈欢迎:“昭时,你来的正好,我按照你说的,解剖了死者的尸体,竟然真的在死者胃里发现了证据。”
傅昭时挑了挑眉:“什么证据?”
“一根大概半米长的头发,刚才我拿给何队看过,他给了我一根差不多的,让我验DNA。”法医毫无隐瞒地实话实说。
而傅昭时听到这,半眯起眼睛,原本温和的态度不复存在,眼中不断涌现出阴沉诡谲的色彩,径直走向何戟所在的办公室。
留在原地的法医被傅昭时突然大变的态度吓得脊背发寒,待到傅昭时离开后,颤颤巍巍地扶着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刚才,他甚至感觉傅昭时会走过来毫不留情地掐断他的咽喉。
他怎么觉得这名警局特聘的天才法医性情有些诡谲多变呢?可怕如斯,他以后得离傅昭时远一些。
傅昭时闯进何戟办公室时,何戟还在专心忙着手头的工作,突然,他只觉得一阵疾风刮过耳畔,等他反应过来准备出手时,傅昭时已经扼住了他的咽喉。
何戟举起双手,陪笑道:“昭时,都是自己人,掐哥们脖子干嘛?”
傅昭时却丝毫没有陪何戟说笑的打算:“你拔她的头发?”
何戟忙摇头:“绝对没有!那根头发是我从看守所牢狱里捡到的,你媳妇自然脱落的!”
“你怀疑她?”傅昭时死死地盯紧何戟的眼睛,何戟觉得,如果眼神能杀人,他现在早已经被挫骨扬灰。
努力稳定住自己的情绪,何戟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郑重其事地开口说道:“昭时,你看看现在自己的样子,郁清响会喜欢吗?”
傅昭时闻声一怔,何戟赶忙趁此之机脱离傅昭时的钳制,躲到几米外的地方,心有余悸地喘着粗气。
“昭时,不是哥们说你,你确实足够优秀,在校期间破了无数奇案,可是你不觉得自己在对待与郁清响有关的事情时,有些非同寻常吗?”何戟一本正经,句句戳心。
傅昭时垂下原本钳制着何戟的手,没有说话。
“郁清响若是真和案子没关系,我们自然不会伤害她,可是既然发现了和她有关的证据,我们警察怎么能放任不管?”何戟见傅昭时不出声,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礼。
“再者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是在责备我,还是不相信她?”
傅昭时握紧了拳头,骨节有些泛白,他脑中浮现出郁清响方才同他挥手,叫他注意安全的场景,女孩笑容明媚,不染风尘。
昨夜到今日,他同响响之间的关系进步太快,导致他现在脑中一直盘踞着一个念头,想要毁掉一切阻挡他们在一起的事物,想要除掉所有意图伤害她的人,贪心地想要占据她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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