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这个的时候。”若夏道:“贺嘉鸿在观兽台上的话,可有什么不妥吗?”
燕归摇头:“我不知道,但是他的话,娇娇反应很大。”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娇娇对贺嘉鸿起杀心,真的只是因为梅林坠马一事吗?”若夏问道。
燕归略一思索,果然觉得有些地方想不通:“若只是因为坠马,那是早就发生的事,以娇娇的性子,她不会等那么久才爆发”
若夏道:“这正是我疑惑的地方。”在围场外时,若夏见到的燕娇性子娴静不似以前那般跳脱,若夏只当她是懂事了。可后来在观兽台上,贺嘉鸿的话,像是开启了燕娇的记忆,让她对他起了杀心“单单只因为坠马一事,娇娇只会因此事愤怒,可她恨贺嘉鸿,恨得要亲手杀了他你再仔细想想,这件事情,前前后后,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燕归在屋内踱步,娇娇对贺嘉鸿起杀心的那一瞬间,脸色苍白,痛苦的撑住头。就像之前在书房提到那个噩梦时
适才暗卫来报,刚刚娇娇晕倒前,也是脸色苍白,突然头疼。
一个诡异的想法在燕归脑子里一闪而过。
“那个梦!”
燕归脱口而出,随即又否定。这太过匪夷所思,哪有噩梦过去那么久还能把人吓成这样的?
若夏身体前倾,问道:“什么梦?”
“没什么。”燕归摇摇头:“娇娇昏迷的时候,曾做过一个噩梦。我想可能是在梦里贺嘉鸿惹了她?”
若夏:
“娇娇失去的那一段记忆。会不会?”
“与此事无关。”燕归笃定道。
若夏不解:“她失忆的事情你不关心,倒纠结于一个噩梦?既然只是一个噩梦,你又何必追着贺嘉鸿喊打喊杀?”
燕归看向虚弱的躺在床上的燕娇。心中叹气。这可不是普通的噩梦。
“贺嘉鸿必须死。”燕归冷冷道:“是他导致娇娇做噩梦,娇娇看见他的时候,会害怕。”她再厉害,再能打得贺嘉鸿满地找牙,但只要见到贺嘉鸿,娇娇总能想到那个噩梦。
若夏道:“既然如此,这件事就必须由她自己来了结。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插手。若娇娇需要帮忙,她自然会找你。”
“难道我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吗?”燕归扬声道:“我只有这一个妹妹,我只认这一个妹妹。我母亲在的时候,把她当眼珠子一样的疼爱,而我现在却放任她被一个噩梦困住?你知道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吗?”燕归压低声音怒吼着,他在战场可以抵御万千敌军,可在这定国公府,他只想护住一人,就那么难吗?
若夏推动四轮车,探身到燕归身前,淡然道:“那个人,一定不愿意见你失去理智。”
燕归忽而像中了一箭般定住。
若夏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再过几就是宫宴了。能不能取得皇上的信任,尽快放你回北地,就看这一场宫宴了。”
若夏坐直身子,怜爱的看着燕娇,温柔道:“你现在可以陪着她啊。在青云观,娇娇做噩梦了,还会特意跑到我房间来跟我睡。
娇娇啊,她只是需要一个人陪着她度过脆弱的时候,一旦她挺过去了,她生龙活虎,根本不需要别人照料。你始终不懂。娇娇早已不需要在你的羽翼下生活了。”
燕归沉默着。
若夏握着燕娇的手,放在自己膝上:“就是这样,陪着她就好了。她害怕的时候唤她的名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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