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云迅速跑到1829房间前,看都没看门上的血手印,拧开门把手。
蜿蜒的血迹从门口处一直向里延伸,拖出长长的几道印记,残忍的凶案现场。
顾之云几个大步迈过这些血迹,向里走去。
李子达面目狰狞,趴在地上,死不瞑目。
床上空无一人。
“该死!”顾之云低咒一声,转身跑出1829。
现在回到医院的除了李子达,还有一个,1805的陈雪。
1829和1805离得非常远,几乎是在整层楼的两侧,顾之云迈着大长腿飞速跑着。
快到1805的时候,一声凄厉的惨叫传到顾之云的耳朵里。
顾之云几乎快要窒息,直接撞开1805的门,大声制止:“千诏!”
“嗯?”千诏停下手中的动作,扭头看过去,“你怎么过来了?”
顾之云喘着气,心脏都快要跳出喉咙了。
他看着,千诏一只手掐着陈雪的脖子,将她提溜起。陈雪站不住,瘫软在地面,脖子上的手是她唯一的支点。
陈雪面色涨红,耳根充血,翻着白眼,明显是缺氧导致,她张着嘴,嘴里是大片大片的玻璃碎片,划得她嘴巴脸蛋全是血痕,猩红的血液向下流着,沾染到千诏的手上。
“住手,把她放下。”顾之云吞咽了一口口水,试图安抚千诏。
千诏歪歪头,勾唇一笑,另一只手扶住陈雪的下颚
顾之云大惊:“不要!”
千诏用力,那塞满了玻璃碎片、大张着的嘴巴,硬生生被合上了!
“啊”陈雪含糊不清的痛嚎。大的碎片直接扎破了她的口腔,卡在嘴巴里,的碎片被她下意识吞咽,划过食道,卡在食道里,或者直接滑到胃里,扎着胃壁。
那是种身体内部被利刃伤害的痛哭,痛的陈雪想大喊大叫满地打滚,但是每一次呼吸每一次惨叫牵扯的肌肉让她更加痛哭。
她仰着脑袋,脖子被千诏掐在手中,呜呜的哭声像是冬街角濒死的流浪狗,滚烫的泪水合着她嘴巴鼻子里流出的血液让她尝到了苦咸交加的滋味。
顾之云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千诏,你把她放下,我们谈谈。”
千诏翻个白眼,像是扔垃圾似的将手里的废物随意抛开,掏出湿巾擦手。
顾之云赶紧跑到陈雪旁边,他不敢乱动陈雪,不知道她的伤势到底怎么样,随意挪动可能导致情况更加糟糕。
陈雪已经痛到神志不清,皱着眉,闭着眼睛乱哼哼。
顾之云打羚话,通知人上来救急。
“你跟我去十九楼。”顾之云挂羚话,不由分抓住了千诏的手,语气肯定。
千诏手里刚沾零死气,心情还不错,也就没计较顾之云话语气,笑眯眯地跟着顾之云上羚梯。
进了办公室,顾之云首先就是锁住了所有门窗的锁。
千诏还是一副大爷样子,坐到沙发上,踢掉鞋子,脚一蹬,翘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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