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行?您才受了凉救回来,怎能没好全又吹风去呢?夜里凉,即便不出去,门窗灌进来的风也是极伤人的。”
其实院判刚刚嘱咐过他,若非必要,霍存往后这一生,都要尽量避开受凉吹风。这样小心谨慎地保护着,庶几能够安然长命百岁。
“朕又不单衣吹风,你去准备了厚实的大氅过来,朕保证捂严实了,不再节外生枝添麻烦。”霍存执意想看看窗外,郑冉又拗不过她,生怕她一个急眼连捂都不捂的又跟几天前一样直接跑出去,只好乖乖妥协,去取衣物去了。
郑无止悠悠转醒的时候,正看见披了大氅又被郑冉围了一圈棉被的霍存坐在已经半开了的床边,冷硬的风将她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脸色也不是很好。
“这是干什么?答应的好好的,又开始作践自己!”郑无止连忙起身去拎霍存,却一下子起猛了,头晕目眩的。霍存见状忙伸出一只手去,着急得想要扶他,结果还隔得老远,没扶上不说,还把身上的棉被碰掉了。
郑无止哪里还顾得上自己,三步并两步上前来把棉被又围回霍存身上,一边数落她很郑冉。
“你若是想不开,趁早了结了自己,我也随着你上路,何苦这么为难自己跟身边人,死又死不透!”郑无止这回是真着急了,什么重话都敢对霍存讲。
“还有你!郑冉,你是嫌脑袋在脖子上呆得太久了,想给脑袋搬个家了吧!我没醒着,你也昏头了不成!”
别说霍存了,就算郑冉也不曾被郑无止说这样难听的重话数落过,整个人都怕得要升天了。
霍存撒娇似的牵了他的手,道:“你别生气,这回我真没存心找罪受,不过是觉得憋闷得喘不过气来,想要散一散罢了。你别怨郑冉,他都劝过了,怕激了我才妥协的。你看我捂得这么严实,哪里会有事?”
郑无止知道了她虽表面平静,心中还是郁结,眼下怕是到了将近崩溃的地步了,还这样耐着性子跟他解释,心中又涩又酸。
霍存这样克制分寸之后,原本他是该高兴的。但是一想到她根本不是真正爱惜自己,而是为了不伤身边这些关心她的人的心才如此小心,他反倒觉得欲哭了。
“快去取加了绒的抹额来!”郑无止打发郑冉跑腿去,自己用闲着的那只手把霍存带着的大氅的帽子又给捂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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