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皇帝陛下真的戳破了他的那些心思,他该怎样面对,还真是个难题。
不过这样的沉默着叫人摸不清态度想法,也没好到哪里去。
“回去歇着吧,朕好好的。安生放松睡一觉,睡醒了想一想闺女的名字,这才是眼下正经要紧事了。”霍存说着体贴的话,但是在宗继看来,更像是一种宽恕、不计较。
这就是做贼心虚的感觉吗?
宗继走在回去路上的时候想着。
狂风已经裹挟着雨滴疯狂地拍打起来了,打伞也无济于事,杯水车薪。宗继索性让人撤了,自己远远地走在前面,任风吹雨淋,说不清是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还是更加沉沦。
宣君殿下回去之后便病了。太医诊断时候也是眉头紧锁,说明情况不容乐观。说是久不处理政务,一下子几天几夜没合眼,还是打了一场硬仗,极度紧张高压,身体吃不消了,又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淋了雨,才让疾患一下子爆发了。
宗继病着的这几日,霍存倒是可以勉强起身了。
太医院的太医们都建议多在床上养一段时间,但是符和悌说着都是宫里贵人们过于娇气小心的积弊,劝霍存还是适当活动一下,更有利于恢复。
霍存不是听不进去意见的人,知道一方是求稳妥、重宫中传统,一方是针对性的经验丰富,也真心实意为她好。是以霍存还是逐渐起身到下床走了两步,总归没出室内受凉就是了。当然太医院那边,她也没有不采纳意见就责怪的意思。
此刻霍存正窝在床上逗刚睡醒的小姑娘,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来回话的宫女搭话。
“宣君病情如何了?”
“回陛下的话,已经没有了前两日那样的来势汹汹,可是还发着烧,又一直咳。太医说原本秋天就容易重风寒,宣君这身子疲惫又淋雨吹风肯定是不容易痊愈,恐怕还要拖沓上一段时间。那边苍兴宫役也亲自过来传过话了,说近些日子他们殿下身子不利索,虽说调理了两天也能下床走走了,但是陛下跟小殿下都还没出月,怕过了病气,就不过来看望了。”
回话的宫女说的很谨慎,据实以告,没有半分隐瞒或是添油加醋,但是措辞都是霍存听着顺耳,不容易厌烦不满的。
她堂堂皇帝身边,这样的宫人自然是基本合格的要求,否则每日因为从这些口舌不利索或者搬弄是非的下人出生的气就够受的了,那得多委屈!
不过霍存还是不吝惜夸奖人的,谁都愿意听一句好话,做主子的夸赞一句,下人们干活儿也更尽心更起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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