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存顺着郑无止走到了临窗的罗汉床边,双颊红扑扑的,眼神也像是笼罩了一层薄纱轻雾似的,真像喝醉了酒。
“你不会真喝酒了吧?这可不是能闹着玩的事情!”
郑无止反复地确认,可是霍存身上没有酒气,也没有发烧的迹象,他实在是想不出来她到底是因为什么如此失态。
可是霍存这样疯疯癫癫的,完全不接他的话,他就是想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何况霍存自己都未必清楚。
也许不过是压抑的久了,来一次不管不顾的爆发而已。
“郑无止,你说事赶事的时候朕嫌累,如今闲下来了却又难受的很,怎么就找不到个舒服顺心的时候呢?”
“明明朕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做什么受众人山呼万岁的九五之尊,赶鸭子上架似的到了这个位子上,反倒什么都割舍不下了。又是嫌累嫌烦,贪图老师帮着朕处理琐碎事情的那点儿好处,又是忌惮着他,不,不光他,忌惮满朝觊觎朕皇权的官员!”
“怎么总是这样的矛盾……”
上一回这样烦闷的时候霍存是去了召宁宫找宗继谈心的,结果就出了酒醉后那样失控的事情,她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说什么都不敢再过去跟宗继喝酒聊天,心里又是对郑无止念得厉害,当然是奔着赐闲宫过来了。
她这些日子一闲下来,胡思乱想的机会也就多了,加上成天闷在屋里不能像从前那样自由自在的,整个人就像是一点就着的柴火垛,看什么都不顺眼不顺心。
郑无止含笑看着她:“所以就又要喝酒?好了伤疤忘了疼吗你,不记得上回喝酒误事。出了多大的岔子!以为不去召宁宫就没事了?你这何异于掩耳盗铃!”
霍存像是挨了训的小丫头似的,不高兴地噘着嘴,但还是没脾气地低下了头。
郑无止实在是觉得今天的霍存反常得厉害,心悬得高高的,始终都没有落下来,直接就半开玩笑地问霍存:“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怎么乖顺的像只兔子,还这么黏人!
后半句他当然没有说出来,否则霍存就算真的吃错了药也会立刻现原形,狠狠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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