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存自从那晚的事情过后就跟抗拒与其他人,尤其是男人的肢体接触了,似乎是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这几日郑无止还是风雨无阻地过来照顾她,不过也像是转了性子似的,虽然依旧从不敷衍,用心至极,可是总是保持了相当的距离。这在普通的君臣相处之间是正常的礼节表现,可是放到郑无止这里确是反常得很了。
不过这倒是正合霍存意,他们两个当事人都不说什么,底下人就是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儿,也不敢多说半个字了。
这些都是琐事,话说回来,当下霍存正十分亲和地领着沈庆桢往理政殿她的书房里去。
“丞相此行入宫的来意,朕已经知晓个七八分了。”
霍存与沈庆桢分主宾君臣落座之后,连茶盏都没拿起来便直接开门见山地与他开始了交谈,眼神直视着交流,十分坦然且真诚。
“朕毕竟一个女儿家,有些人之常情,想必提点一句,不必明说,沈老这样的长辈便已经知悉了。关于这些天朕辍朝的理由,应当无需朕再赘言了吧?”她微微地笑着,得体大方之余,双颊还有一些羞红。
沈庆桢闻言也明白过来,皇帝陛下这是身体有恙,歇朝是有光明正大的理由的,并不像群臣担心的那样夸张。
女儿家不好明眼透露的无非两件事,一则是月信,另一则是交合。他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依据这话,再打量一眼霍存的神色,就知道问题大致是发生在后者上,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他年岁不小,须发斑白,霍存在他眼中不过一个小娃娃,说句大不敬的话,长辈与晚辈之间这样的话说了不必避讳也是没什么的,霍存肯这样告诉他,他不会觉得尴尬,反而对于帝王的直接与信任十分受用。
他也不绕弯子,直言道:“陛下辛苦了。若是陛下仍需要再休养几日,那老臣便出面挡下朝野上下的异议便是,毕竟此事缘由不好直言,只能是称身体抱恙,语焉不详,难以堵住悠悠众口,不过以臣出面,相信大家还是愿意看几分薄面的,请陛下大可放心!”
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沈庆桢也不能再接着代表群臣没完没了地催着霍存这初经人事的女皇帝硬撑着临朝了,他立刻明智地站到了皇帝这边来,为她周详谋划,稳住群臣。
不过中间肯定还是少不了一番周折麻烦的,他接受丞相之职以来,已经出面帮助皇帝陛下挽过多次舆论导向,次数多了,金令牌也会被当做鸡毛一样不值钱了,威信这东西,是禁不起消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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