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鉴中宫发出旨意收押常谦淳的时候,他还纳闷,虽说他是长了心眼儿,知道把自己做事的痕迹收敛一下,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手段有限,放到那些上位者眼中未必够看,也怕自己玩脱了,没有起嫁祸别人的心思。现在看来,是向开朔一并动的手脚了。
其实这样说穿了,向开朔掌握了他管昌遂动手不干净的证据,他又何尝不是也知道了向开朔掺和进去的事情呢?然而还不是他管昌遂单方面地被向开朔给控制住了!
因为向开朔根本就不怕他知道,根本就是有恃无恐!
一则管昌遂如果把向开朔动手参与的事情抖落出去,就意味着他自己也将不保,这样的两败俱伤,再加上他才是元凶,向开朔只是事后帮着蒙蔽,最后无疑还是他受的处罚更严重。
再者他只有自己一个人证,向开朔却是掌握着自己的物证线索,最后向开朔要是说这不过是他想要拉一个人一起下水的攀咬,他也是根本无力反驳……
还有,向开朔的存在就是中原霍夏与北狄交好的脸面,就算霍存真的知道了也相信了向开朔的手不干净,也是不会因此严重惩罚他的,顶天了禁个足抄个经,也就过去了,根本不可能把他拉下水的。
这一层一层想下来,管昌遂绝对是被压制地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为向开朔所用。
他倒是立刻识时务,没有这种关头还保持着那些虚的什么傲气,直接连连叩首请罪,跟向开朔说着投诚表忠心的话,什么当牛做马结草衔环,不要钱似的往外蹦。
向开朔轻轻嗤笑了一声,喊了个停。
管昌遂倒还真算得上有才学,腹中墨水不少,再这么说下去,估计能到饭点儿了,他可没那个功夫听下去。
管昌遂近乎于乞求地望着高高在上的向开朔,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来,站到离自己三五步的地方。
“管贵人应当知道,本宫拿捏着这些东西没有呈给陛下,就是不打算让管贵人你遭殃了。只不过凡事都讲究个代价,本宫帮了你一把,你也得给本宫还回来不是?”
他慢条斯理地说着,丝毫也不着急,那有些颗粒感的粗糙低沉的嗓音被拉长变得更加有磁性,深如寒潭的双眸中灌上了一些隐隐寒凉的笑意。
与其说那时笑,倒不如说是猎手看到猎物时候发自本能的血腥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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