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迈开右腿,继续走自己的路,身后飘荡的是他不答反问的一句话。
“你有此一问,究竟是为了陛下,还是为了你自己?”
有时候,把这些双重的目的理得如此清楚明晰做什么呢?原本就是相互交织你中有我的关系,非要分得纯纯粹粹,反倒是往往伤心。
霍存还在暖和的理政殿书房里头窝着,这奏折理了两日,她也是顺便有理由逃避一时,不去见那情深似海、付出良多的郑无止。所以刚刚宗继与赵缜在大门口发生的这一幕,正好不为她所知。
她是等到过了些时候才拾掇好了出去的,先是直奔含章殿去。
原本她还以为郑无止这性子大的妖孽祖宗自己带着没趣,早已回了赐闲宫自己的地盘上好打发光阴,回来的时候也没有注意看那些宫人们一言难尽的表情神色,直直自己推开了门进了大殿里。
所以当她踏入殿中那一瞬间,看到其中场景的表情,可想而知的别提多丰富了。
那郑无止郑大祖宗还没有离开也就算了,竟然还正在对着铜镜整理自己穿的并不多的衣服,刻意把衣领扯开得更大了一些,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来。
他在霍存进门的那一刻就已经随着冷气寒意的卷入而察觉到她的存在了,不过没有丝毫被发现的羞赧或慌张,而是十分淡定地转过身去,对着霍存风情万种地笑了一下,眼神中都是能酥到骨头的媚意。
霍存都不禁怀疑他这是中了什么药!
霍存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应,只能吞了一口口水,眨巴了几下她那桃花眼,面上顿时也变得跟那些侍候的宫人们一样的一言难尽了。
亏她还担心郑无止这厮心里难过,不敢面对他那委屈至极的情绪!看这厮如今这么个颠倒众生的表现,她觉得自己那点儿担心愧疚全都是多余的,这妖孽自己好着呢!
可是当她瞄到桌上那些虽有温度但已经不再是热气腾腾的简单饭菜,那懊恼有顿时消退了大半,为着郑无止而辛酸的情绪刹那涌出来占了上风。
“这些,又全是你做的?”霍存指着桌上那些样式简单,数量也不多的清粥菜色,虽是问句,然而霍存却有着八九分的笃定。
一则她平时吃过机会郑无止为她洗手作羹汤,亲自不假于人手地做出的饭菜来,如今眼前这些还是熟悉的风格味道二则她一个帝王的餐食都有讲究定数,若无特殊的要求吩咐都是要凑齐多少种类数量的三则如今时不时晌不晌的,还没到传膳的时候,更不应当是专门的人准备的了。
郑无止听到霍存出言问他,从刚刚那亮相恢复正常来,款款地走了过去,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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