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情爱这事情无关他人,只是他自己的喜欢。付出便是付出,动心便是动心,一开始他就知道这是一厢情愿的事情,一开始他就不奢望能得到什么回应。这与他从前执着的热血全然相反,没有那自欺欺人的美好前景,一开始就知道注定是个求而不得的收场悲剧。
从前他有所希冀,这一次他无所期待。只为了他自己顺从本心,无悔无憾。
这一次,他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不可为,仍为之。
张映熙没有像年懿川这样投入了真感情,因此感伤也不像他这样悲切,更容易恢复过来一些。他看着年懿川这是不仅没好转,苦涩之情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出言转移了话题。
“这回川宫既是偏远,又是奢华。宠妃住不到这里,落魄的也住不到这里,怎么陛下就安排了你过来?”
“呵……”年懿川听了张映熙的话,从那种风萧萧兮易水寒一般的悲壮感中抽离出来,竟然吃吃地笑了。
他仿佛心中知晓原因似的,不过先是笑而不语,只是自己故作神秘地笑着,看得张映熙真正是不明所以。
年懿川用脚指头都能想到霍存当时敲定他们这些郎君的住处时大手大脚的模样。
来仪宫、召宁宫还有赐闲宫自不必说,一个是她还做秣陵公主时曾经的宫室,两个是她亲自改了名字,住的都还是那三个在她那里分量不轻的人,肯定是钦定并且经过了用心琢磨安排,别有深意的。
至于他们这些其他的郎君,无论出身好歹、位分高低,恐怕落到她这皇帝陛下眼中都是一个模样没分别,全都是叫那好事爱热闹的好友小将军端木俍安排的。把他安排到赐闲宫,恐怕就是名字中跟他一样带一个“川”字,当时读出来霍存听了一耳朵立马联想到了,还觉得有些有趣,回头想了想这偏远但不失华美的地方正好合适给他这么一个需要给些面子,又对她明显单相思、叫她想躲开一些的人,于是就吩咐端木俍把回川宫拨给他了。
“我叫懿川,它叫回川,不是有缘得很吗?”
“亏你这种理由也想得到,怕不是牵强附会!”张映熙没太在意这个说法。
“你又不是不清楚我们皇帝陛下那性子,如今虽是威严起来了,可是能少得了这古灵精怪的时候?”
张映熙闻言回忆了一下幼时与霍存一同野的场景,那两人“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熟悉感觉一下子涌上了心头,仿佛真的回到了过去一样。年懿川说的不错,这霍存还真有可能凭着这么一个不着调的理由把年懿川安排到了回川宫!
不过他脑海中的记忆到底是零落的,这次回忆起来虽说还算顺利,可还是引得一阵头痛。
年懿川见他眉头紧锁,两手的食指中指并作一起按揉着太阳穴,不由得关切问道:“没事吧!”
“还好,许是童年记忆还算轻松愉快的缘故,回想起来没那么痛苦,只是难免的头疼罢了。”张映熙如实相告。
“我有时挺羡慕你,还能与陛下有那么一段幼时的缘分,保存下来如此能够共享的美好记忆。我却出现得不是时候,前有宣君,后有端郎,轮到我认识陛下的时候,早就挤没了位置了。”年懿川看来为情所困不浅,说了两句又绕回到令自己惆怅的话题上来。
“不过是儿时玩闹罢了,你也要羡慕?那时有什么男女之心,你可别多想了!”张映熙见他难受,连忙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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