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无止听到她醉醺醺地提到自己早已离去的兄长霍征,身形忽然顿了半刻,知道她是伤心又怀念,才喝的这么醉,尝试着先把她的手拿开,自己好转过身去抽出手来帮她安置躺好,早些休息。
他开始上手掰霍存的双手,正说着:“已经快丑时了,你还不快些歇息,明日可还要早朝的。晕晕乎乎成这个样子,明日该如何是好?”
可是他没想到霍存会这么执着地黏在他身上,一开始也没使多大力气,竟然被霍存给成功反抗了。她像是小孩子来了脾气似的不肯撒手,还搂得更紧了一些。郑无止虽说不是瘦削,但浑身上下那男子宽大的骨架还是存在的,此刻霍存抱得这么紧,他倒是没什么,霍存自己却是被硌得发疼了。
可她还是不肯撒手:“朕没醉!”
这一声喊得倒是凶极了,把郑无止耳朵祸害得不轻。可是接着又是半带着哽咽的小声说着:“你可知,昨日,也就是王兄生辰的前一日,便是他在战场上失踪的日子……五年了,整整五年了,杳无音讯……”
她说着说着,声音变得沧桑起来,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下来,颓然地跪坐下来,缓缓合上眼睛,有一行清泪流下,呜咽声从她喉咙深处发出,却被她自己紧抿双唇憋了回去。
郑无止这次稍稍添了一些力气便轻松让霍存完全放开了,他站起来转过身面对她,弯着腰也不觉得累,慢慢凑近她的脸颊,犹豫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吻了上去
忽然外头呼啸的寒风越刮越猛烈,忽的一下,将门窗都吹开来。
今夜近处伺候的人都被心情不佳的霍存赶到了远处去,此刻没有人来帮着他们掩好门窗。
她有气无力的声音在他耳畔痴缠地响起:“去,关门关窗,暖和。”
郑无止再不情愿此刻中断,还是怕冻到这小姑娘的,毕竟是女子,不好受凉,乖乖起身去任劳任怨地关门关窗,挨个检查好是否闩紧了,以免再灌风进来,不过更要防的是这大风再败兴,不知趣地打断好事。
等他摸回床上的时候,好不容易捂暖和的身子又凉了七八分,带着一丝寒意进了这床幔围成的一方温馨的小天地。霍存倒是没嫌弃他,只是不自觉扯紧了被角打了个寒颤。
郑无止动作一顿,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只好先在外侧躺下来,与她先保持一小段距离,别过了寒气给她,静了一会儿,感觉差不多了,刚抬起手来却发现还是手凉,毕竟刚刚是亲自关了门窗挨了冷风的,半天都没捂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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