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都认?”锦华皇贵妃听完,沉吟片刻之后,如是问道。
风如泪痕已干,拜伏于地。
“奴家,认罪!”
风如身边的魏都知指尖颤抖,仿佛在隐忍着什么情绪。
“那你方才为何突然攀咬苏小姐?”锦华皇贵妃问道。
“奴家想脱罪。奴家见朝阳郡主已经咬定苏小姐,便私想着,若是奴家能配合,说不定能将罪责推到苏小姐的身上去。但终归是诬陷,奴家一个问题都回答不上来,反倒全露了馅。”
听到这样的说辞,锦华皇贵妃一时沉默下来。
不一会儿,秀荷进来禀道:“皇贵妃娘娘,玉壶已经带到。”
锦华皇贵妃点了点头,正想说“既然到了就带上来吧”,风如却是抢先道:“皇贵妃娘娘,既然奴家已经认罪,玉壶便也不必审了罢……”
听到这话,锦华皇贵妃与苏青云对视一眼,自明座上坐直。
“你……不想玉壶进来受审?”
闻言,风如惨淡地笑了笑,道:“奴家既已认罪,何必再让昔日姐妹又受一番审讯呢?”
魏都知抬起头,眼神在锦华皇贵妃与风如的脸上几经切换,嗫喏几番嘴唇,似是想说什么。
“魏都知是想……”
“皇贵妃!奴家自知杀人偿命。”风如神色坚毅却悲壮地抬起头,打断了锦华皇贵妃的话,“但,可否请皇贵妃娘娘念在奴家是为己报仇的份上,留风如一具全尸……”
锦华皇贵妃皱了眉头,未置可否。
风如却是自顾自将锦华皇贵妃的沉默当成默许,自腰间解下一个荷包,转身递给魏都知。
“魏都知,此去一别,万勿珍重!”
魏都知一怔,泪落双颊。
良久,魏都知才颤抖着双手,将风如手中的那个荷包接过。
片刻后,泣不成声。
在场的人或多或少有些奇怪,朝阳郡主快人快语道:“你们这哭哭啼啼是在演什么苦情戏呢!”
风如送出了荷包,重新跪伏于地:“皇贵妃恕罪。魏都知从小养育奴家长大,多年来已将奴家看成了女儿,适才有此失态,还望皇贵妃莫怪。”
这时,苏青云忽然插了一句:“既然魏都知将你当作女儿,你必然也是将魏都知当成母亲了吧?”
闻言,风如身形一顿。
须臾后方才答道:“苏小姐说得对,风如……也视魏都知为母。”
听到风如说出这句,魏都知用手使劲地擦掉了眼泪,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她不顾礼仪,微昂着首望向高处,尽量不让自己再流一滴眼泪。
可伤心的泪珠儿还是一颗一颗自眼角滚落,不曾有半分迟疑。
殿内一时静了下来,秀荷试探着道:“皇贵妃,那玉壶……”
风如指尖一颤,绷紧了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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