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稷退出了太极殿之后,纯钧赶忙迎了上来。
二人一路只表达了对于唐皇态度的欣喜与之后沉冤得雪的期待,其余没说一句不该说的。
唐皇李昶听着影卫的报告,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看来他这个儿子,心倒没有野,就是权望太大了。
李承稷与纯钧策马回到了恭王府中,吐蕊红着眼睛端了净盆进来。
李承稷见状,终归心有不忍,保证道:“你放心,湛泸不会有事的。”
吐蕊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说道:“奴婢信殿下。奴婢不仅担心湛泸,也一直在担心着恭王殿下。”
她算着时间恭王应当在午前便入府了,可现在天都擦黑了,他才回来。
想来定是路上遇到了事情,也不知有没有受伤。
纯钧见吐蕊一直端着个净盆也怪累的,便伸手接过,放在盆架上,将巾帕划拉了一下水,然后递给李承稷擦脸。
李承稷也不嫌弃,接过去随意抹了一把,便将湛泸之前递给他的密信拿出来,细细整理其中的信息。
吐蕊眼看着纯钧那伺候了恭王十几年还笨手笨脚的样子,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想道
若是恭王妃明天就能过门就好了,这样就有女人可以贴身照顾恭王了。
唉,又是日常盼望恭王妃赶快嫁过来的一天。
吐蕊出去给李承稷准备晚膳去了,李承稷拿起整理出来的两张纸,对纯钧说道:“你夜潜出恭王府,将这两张纸送给苏丞相。”
“王爷,这……”
纯钧还以为这两张纸是恭王整理出来交给自己去办的。
“父皇将此事交给了苏丞相去管,那这些线索自然是交予苏丞相最为合适。”李承稷淡淡解释道。
“可是……”纯钧欲言又止。
与这件事有关的线索交给苏丞相统一调查无可厚非,可王爷怎么把其他案件的线索也一并写在了上面?
这投诚投的,未免也太女婿了吧?
“暗军营现在我们不方便动用了,本王又被父皇禁了足,也不知何时可解。这些线索长时间不跟进,很有可能就断了!”李承稷认真说道。
纯钧听着,又看了看李承稷认真的神色,心想要不是我知道王爷还有焰一焰二等赤焰军可用,差点就信了。
李承稷觉得自己已经解释得够煞有其事了,这纯钧居然还杵在这不动,不禁蹙起了眉。
怎么,这纯钧是想反天吗?
纯钧感受到周围的空气有一些冷凝,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连忙躬身应道:“属下得令!等天黑透了,属下就去将这两张纸交给苏丞相。”
李承稷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
纯钧天真的以为,他作为恭王的头等侍卫,最堕落不过是帮着自家王爷如此讨好其未来的岳丈大人了。
直到天黑透以后,吐蕊将一只食盒交到了正准备翻墙而出的他手上,纯钧才后知后觉事情并没有如此简单。
“这是……?”
纯钧将装满各式点心的盒盖盖上,风中凌乱地问向吐蕊。
“咦,你不明白吗?”
吐蕊觉得这么明摆着的事情,纯钧怎么还要问?他不应该心领神会地拎着食盒出府,快去快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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