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腿有些发软,赶紧扶着桌子做了下来,摸了摸自己的小腿,那里还有被蛇咬后的伤口。
虽然已经被大夫处理过了,她也知道咬自己的只是一条无毒的蛇,但是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后怕不已。
蛇冰冰凉凉滑滑腻腻的触感,她真的是只是想想就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全身战栗不止。
看着已经被清理干净的屋子,似乎鼻尖还隐隐的有蛇腥味。
于是一个没忍住就趴在桌子边上干呕起来,硬是觉得自己胆汁都要吐出来了,可偏偏什么都没吐出来。
心里实在是恶心的慌,嘴里也阵阵的发苦,看着窗外隐隐透露的天光,沈玲珑深深的叹了口气。
今儿晚上,估计是睡不了了。
其实,要她睡,她也是睡不着的。
任谁遇见了这样的事也不可能跟个没事人似的,转头闭上眼睛就能睡得着吧。
强忍着嘴里的苦味,她倒了一杯已经凉透了的茶水,淡淡的茶香混合着冰凉的水,这才压下来口中的那股子苦味。
这一口茶喝下去,便也觉得一股子凉意顺着喉咙,凉向了心脏。
沈玲珑慢慢放下手里的茶杯,轻轻抚了手臂上颤栗的汗毛,心里突然凉的很。
这偌大的临安侯府,如今已经没了她的用武之地,自己的两个哥哥在她看来都是废物,是扶不起来的阿斗。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甘于平凡的女子,从来都不是。
父亲死了,没有人再在前朝把控场面维持关系,至于自己两个哥哥,根本就没有用。
父亲的老练可不是他们两个毛头小子能够比的,这铺子经营不好还能说他们是没有经商头脑。
可这爵位迟迟没能继承,沈瑜锦几次三番的上奏折子,可这请旨的折子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一点点动静都没有。
要么是这折子半路就被有心人截了去,刻意不想临安侯府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要么……那就是皇上看到了,却根本不想理会。
无论是那种,都意味着临安侯府都不可能再回到从前那样的日子了。
沈自清在世时她有多风光,往后她就会有多落魄。
皇上本就不喜欢临安侯府,如今临安侯府大势已去,他就算是看到了,他会当做没看到,反而乐得清闲。
毕竟从前临安侯是支持四皇子的,做了不少与当今皇帝言行相悖的事情。
如今想要指着两个哥哥替她挣一条光明大道,那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一切的一切,还得她自己振作起来,毕竟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好的前途和荣华富贵都是需要自己做手挣起来的。
从前她能投靠南栀瑶为自己博得一段时间的人上人,就算是父亲对她也是毕恭毕敬,不敢有什么说辞。
旁人就更别说了。
从前她能做到,如今只要她肯吃苦,想来也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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