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轲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就是没有开口。
她也不想掺和进这件事,她也知道这件事情很危险,不是她可以去掺和的。
这种情况下应该要好好站在一旁,不应该沾染半分。
但是一想到百里宏就这样死了,南轲心里依稀有些难受。
月娥淡淡的看着南轲,把她的神情全都收在眼下。
终究还是太过优柔寡断。
月娥开口,语气极淡,“公主打算如何?”
南轲蹙着眉,轻叹了口气,“我也不知,但是我知道这件事不插手便是对于我们而言最好的抉择。虽说百里宏死的不明不白,我也很想要调查清楚一些,但是如今的情况对于我而言未免太束手束脚。更何况这一切裴后一定会调查清楚,她也一定会为百里宏报仇……至于我,我能做的事情别人都能做,所以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月娥点了点头,没有再开口。
南轲看着窗外的树,眼眸里满是无奈。
“这件事就暂时到这里,不要再追查下去,但是外面的动静还是要盯着,一有消息就来跟我汇报。”
月娥微微垂首,“是。”
等到月娥堪堪要退出大门的时候,南轲突然又开了口。
“月娥,你说这次的凶手……会不会是杀害三姐的人呢?”
月娥停下脚步,看着南轲的背影。
南轲就这样看着窗外,似乎窗外有什么吸引人视线的东西。
如果不是听到那句话,月娥还真以为眼前这个人只是一心看着窗外罢了。
“奴婢不知。”
南轲突然轻笑了一声,“也是呢,我倒是忘了三姐是裴后所杀,这幕后之人怎么可能是裴后呢。虎毒尚且还不食子,百里宏算是她今后的倚仗,也是她手里重要的棋子,她没必要做出这种自损八百的行为。”
月娥看着南轲,没有接话。
南轲说的这些话很对,这件事的幕后之人应该不是裴后。
裴后眼里的悲戚并不像是装出来的,而且这件事对于裴后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基本算是自断一臂……还不止。
月娥并不认为裴后会做出这种事,除非她疯了,不然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释。
南轲偏头冲着月娥笑了笑,“你先下去吧。”
月娥行礼,之后便关了门。
南轲看着窗外的树,眼神晦暗不明。
……
明华殿内
夏依依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听着外面的动静,在知道百里宏真的是以突染恶疾为由下葬之后,她心里可算是乐开了花。
看来裴后也不过如此,居然就这样把这件事掀过了。
她之前还以为裴后在这后宫中无所不能,只手遮天,可是如今看来也没什么厉害的。
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身为后宫之主,但是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去,就连真正的死因都不知道。
真是可悲。
夏依依嘴角满是一丝阴毒的笑意,就是要这样,就是要这样。
看到如今的这一切,她这么多年来埋藏在心中的苦闷才不由减少了一些。
裴后活该,百里宏更活该。
他们就只配这种结局,就只配悲惨的躲在角落哭泣。
只要一想起那日在东五所看到的一切,夏依依觉得自己做梦都要笑醒。
这才只是开始而已,等着吧,她一定要看到裴后最后被人踩到脚下的下场。
夏依依嘴角笑意渐浓,似乎想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消息,不由慢慢笑出声来。
殿内的人听到这个笑声,浑身一抖,连忙垂下头,不敢去看夏依依。
这段时间夏侧妃的心情似乎很好,有时候会突然阴恻恻的笑成声。
虽然夏侧妃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但是殿中却没有一个人敢凑前去。
以前的夏依依虽然可怕,但是也并不想现在这段让人琢磨不透。
在宫人们眼里,夏侧妃如今已经算是有些疯魔了,她们自然不敢前,甚至连大口喘气都不敢,生怕被人留意到自己。
夏依依看着自己的手突然一笑,“最近未央宫如何了?母后最近好吗?”
宫人们面面相觑,一时间谁也不敢前。
这不怪她们,实在是因为她们心里太害怕了。
夏侧妃已经不是第一次问这个问题,只要一时兴起她就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问这个问题也就罢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但是若是你没有回答好的话,小命很可能就会交代在这儿。
有了几个前车之鉴后,宫人们对此心中更加恐惧。
夏依依眯着眼,阴恻恻的打量着面前的人,“怎么,还要我来请你们?”
宫人们一惊,连忙跪倒,“娘娘恕罪!”
夏依依冷笑着,眼神慢慢的看着眼前的人,那视线就像是阴冷的毒蛇一般,慢慢的滑过众人。
众人一抖,头不由埋的更低。
夏依依一笑,“这么一个小问题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吗?你们是打算让我等多久呢?”
宫人们埋着头,还是不要敢前。
夏依依并没有点名哪一个人回答,所以一时间没有人敢做这个出头鸟,只是低着头,似乎这样就可以躲过一劫。
夏依依脸的表情越加阴冷,她还没死呢,这群奴才现在就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吗?
阴恻恻的笑声慢慢的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满是阴冷的话语也在这时传了过来。
“既然没有人想要回答我的问题,那就算了……”
众人一听,下意识松了口气。
看来夏侧妃今天的心情确实很好,以至于没有想着打杀她们。
幸好刚刚没有出去做这个出头鸟,现下才能保留住这一条性命……
夏依依一笑,“只不过你们一个个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你们说……你们还有留下来的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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