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将人压在下面,咦了声说:“大人,是个女的。”
谢山风从地上爬起,捡起地上的刀,她没受伤,就是被吓到了,刚才被张怀月用力压下去的时候,磕了下脑袋,张怀月袖子被划破了,没伤到皮肉,谢山风检查他的袖子,万幸是冬天,穿的厚,这要是夏天,就穿一两件的,这一刀下去,能把手臂都砍断了。
将人拖到亮处,这人衣衫褴褛,头发肮脏,低着头脑袋,身子打颤,杜烨上前喝了声:“抬起头来!”他是做官的,自有官威,一声喝下去,犹如天雷,跪着的人身一颤,不肯抬头,杜烨抬了下巴,仆从顿时领命,掰着这人下巴硬将她脸抬了起来。
街市灯火辉煌,连犄角旮旯的缝隙都能照亮,这人一抬头,仔细一看,谢山风诧异挑高了眉毛,目光看向了张怀月。
这行凶者居然是吴氏。
张怀月眉心紧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吴氏,吴氏逃出后,侯府一直在寻找,找了多日都没寻到,还以为吴氏逃出吴城了,没想到还在城中,不知道躲在哪里,能躲上这么多天,看她身上衣物还是在侯府时候穿的绫罗绸缎,此刻脏污凌乱,哪里分辨的出华服原本的颜色来,吴氏藏在城中角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尾随他们,等到张怀月与人分开,福子也不在,只剩一个丫头时,蹿了出来。
“送到官府?”
杜烨的随从将人拧绑起,吴氏跪在地上,嘴里不断咒骂,疯子一般,谢山风看她那样,就想到了张怀壁,吴氏东窗事发后,张怀壁消沉了一段,要是让他看到此刻的吴氏,不知道他是如何心情。
张怀月凝眉不语,吴氏要真的逃出了城,也就算了,张家人不会追着不放,她不旦没走,藏在城中,伺机寻找机会还是想杀了张怀月,这执念也是可怕。
“送去官府。”
仆从得了令,刚好福子也到了这,两人一道将吴氏送去了官府,再去侯府报信。
好端端一个上元节,遇到这样扫兴的事,张怀月心情陡落,强撑了笑说:“上去吧,我送你回去。”
谢山风朝马车内望了眼,这里面能坐下两人吗?
“坐的下,上去吧,我有话要同你说。”
不知道有什么话可说的,不过,她也有话要跟他讲。
车厢内颇大,两人坐进去还有些空余,车厢昏暗,看不清面上神情,只闻到他身上檀香气息清雅。
车轮滚起,缓缓朝前城西行去,分别就在眼前,说什么都无法挽回她的心意,张怀月心情沉结,坐在车上默默不语,只是看着她目光炙人,谢山风见他这样,心里想,到底是个孩子,人生路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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