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坐以待毙不是长久之计,眼下根本没有任何证据拜托秋落楼的嫌疑。
作为秋落楼的主人,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谁有那么大胆,在秋落楼藏人?
跟他离开,是她如今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我想给你稳定的生活,而不是带着你过上逃亡的日子。”
郁秋谪微微侧过身子抱着她,“我想跟你分享所有好的事情,至于不好的事情,你一件也不需要考虑。”
云衣贴近他的胸口听见了心跳声,沉稳,有规律。
“云衣,等这件事过去了,等你上完了学堂,等你愿意了,我想娶你。”
郁秋谪轻声说着,他有些害怕,万一有些话现在不说,以后没机会了怎么办。
云衣瞪大了眼睛愣了好久,她做不出任何反应。
她的心里被担忧和欣喜若狂交杂着。
郁秋谪横抱起她,走进房间,“外面风大,别着凉了。”
他为她盖好了被子,坐在她的身边。
“三爷。”云衣坐了起来,低头想了许久,突然扯过郁秋谪的领子凑了上去。
她紧闭着眼生疏地吻着,脸上通红。
郁秋谪一脸的不敢相信和受宠若惊。
他扶着云衣的枕部,回应地吻着,像一个甜品,细细品尝着,直到云衣的呼吸开始紧促,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别闹了,早点休息。”
郁秋谪起身走出了房门,云衣咬了咬嘴唇,懊恼地哼了一声,躺下睡觉。
郁秋谪又回了书房,翻阅着这几日有关秋落楼的记录,账本之类的。
油灯在屋内安然地烧着,他时不时捂着口轻咳着。
不知何年,跟父亲经商乘船出海一不小心从船上翻了下去,差点就回不来了。
海水在他身边翻腾着,灌进他的口鼻和耳朵里,嘴里满是咸咸的味道,无法呼吸,随时都能窒息沉入海底。
那一刻一切都是昏暗的。
模糊的视线里进入了一个女孩,咬着辫子向他游来。
海妖吗?还是留洋时听他们说过的,美人鱼?
郁秋谪伸出手,那女孩顺势拉住了,朝着海面游去,船上的人们放下了绳索将他俩拉了上去。
女孩按压着他的胸腔,轻轻捏着他的鼻子俯下身来。
那是个柔软的地方,绵绵的,甜甜的。
他迷迷糊糊地醒来了,第一眼就看到了眼前的女孩。
长发随意扎起,眉眼弯弯,肤如凝脂,唇红齿白,笑的时候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穿得像个男孩子一样。
她像照进海底的阳光照在了他的心上。
郁秋谪猛的醒了,才发现自己做了个梦,梦到了很多年前的事。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瞥到了桌上一块鱼型的石头,那是那个女孩送给他的。
他伸手拿了起来,微笑着欣赏那个毫不起眼的石头。
天亮了,警厅派了人到秋落楼来抓人,来的人不多,他们相信郁秋谪不会反抗。
“三爷?”
“无碍,你在家好好等着。”郁秋谪拍了拍云衣的肩,“罗长官呢?”
“什么罗长官?不认识。”那些警官里没什么好语气,铐上郁秋谪就押着他离开了秋落楼。
不是罗雨承的人?
郁秋谪皱了皱眉。
这一次怕是真的要跌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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