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天哪,那他们,岂不是将地下都挖通了!还真有他们两个的!
“哎呀,老二!你怎么都说出来了!”
“这是生死关头哎,大哥!难不成鞑子赢了,我们还能在这儿生活?索性就给了他们,成不成,大家都是一样的”。
“好!爽快!这样,我答应你们,这道路一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待得此次战事结束,不会有第四个人知晓,这路是由你们提供的。
你们若是不满,要不这样,我再出黄金百两,送给二位以做赔偿。如何?”
“这,这如何使得?又不是你挑的事儿,打的仗,怎么好让你赔?你只消把那帮鞑子的尸体给我俩就可以了”。
“尸体?你们要来何用?”
“嘿嘿,你不懂。个把零碎切下来,有的是赚头”。老大老二相视,猥琐一笑。
就那些个黑油油毛乎乎的鞑子,能有什么好的?叶欢摇摇头,咦,想什么呢?伸出手,“好!那就说定了”。
入夜,“将军,这真的可行吗?”
“这俩就是个偷儿,嘴一向是没个把门儿的。他们俩的话,不太能信啊”。
“如今已无路可走,便是战死,也只得试一试”。
叶欢一顿,“前日城楼死的那名小女孩,是他们的小妹”。
“怪不得!”众将领恍然大悟,不再多言。
“此次,一共分做六队人马,其中五队各走一路,六队在城外,听到指示,随做接应”。
“按照地图所示,这五队,应是去往不同的地方。这样也好,一队,便去最近的边城解救百姓。二队三队去西南角,解决城内守卫。四队五队,你们的出口都在城主府。
便各自对府内士兵。这可是他们的大本营,务必小心。诸位!此次一战,事关全局,定要扬我大晋之威,壮我大晋之势。务必要小心谨慎,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很好,行动!”“是!”
五将各带一队,根据地图的画的蜿蜒小路,即刻出发。
“靠!居然是废了的排水口!臭死了,这谁想的地儿啊?”
王将军叹了口气,掩着鼻子猛地冲了进去。等他打完仗回来的,早晚要把账给算明白。哼,那俩货分明就是故意分给他这个破地方的,故意的!哼!
是夜,街无人,天空稀稀淋淋的下起小雨。所有的突厥士兵,都摘掉面具,为明天到来的胜利而提前庆祝着。
“明天,明天姓叶那个孙子,就得跪到老子脚边,乖乖给老子舔鞋底!哈哈!”阿史那绛猛灌了一杯酒,“来,喝!”
“这一杯,敬我们伟大的可汗!敬他带领我们,拿下燕云,日后,拿下整个大晋!”
“敬可汗!”“可汗威武!”酒桌觥筹交错,一杯又一杯。众人喝的东倒西歪,哈哈大笑。阿史那绛举起酒杯,酒水沿着胡子流下,进到衣领里。
“到时候,老子定要冲他脸撒一泡尿,让他尝尝爷爷的滋味!”“
哈哈哈哈哈”,众将拍着桌子,哄堂大笑。
“不行,忍不了了!”
从地道里爬出来的王将军本就受不了臭气熏天,又是个急脾气,哪听得如此猥琐之言,率先冲出去,挥着大刀劈头盖脸的对就是一顿砍杀。
“杀进来了!他们杀进来了!”
“什么!”不少喝醉的鞑子躲闪不及,被就地格杀。
一时间,城内城外,厮杀声,兵器相交的碰撞声,响彻一片。阿史那绛慌乱的放下酒杯,摸向自己的弯刀。
“受死吧!”叶欢一刀砍去,阿史那绛慌乱的就地一滚,才堪堪躲过。抽出刀,用力一砍,却是偏了。
只觉得眼前人影摇摇晃晃,砍不到,打不着,手中更是无力。
“你,你居然使诈!”
磨磨唧唧的说什么呢?不打老子可打了!
叶欢只一刀,唰的砍断他一条腿,让他再跑不得。
“啊!”阿史那绛痛的大声尖叫,慌乱中,竟抱着另一条腿嚎。咦,不是吧。他的眼睛?怎么回事?看不清楚了?
叶欢看着阿史那绛像盲人一样摸来摸去摸不到刀,好心的一脚给他踢远了点。
抬眼一看,只见屋内其余人等,也皆是如此。这难道,就是天理昭昭,善恶终有报?
“你下毒!小人之行!我不服!”
“你不服?”叶欢闻言一挑眉,哦,不服就不服呗。
“我要跟你决斗!”
认真的吗,兄弟?就你这看看不清,拿刀拿不起来的样子,还决斗?
“你们大晋,不是崇尚公平正义的吗?你先找人把我眼睛治好,然后我跟你决斗。
只有这样,你赢了我,才是真的赢了。不然,我是决计不肯服的!”
阿史那绛梗着脖子,说的是义正言辞。
点点头,越说,还越觉得颇为有道理。
叶欢冷笑了一声,慢慢的走近。
在军营里这些天,他只学会了两件事。
一是爆粗口。
二是,但凡你拥有机会的时候,千万别心软。
因为话多心软,会死人。
杀了那么多人,还在那儿叽叽歪歪的,哪儿来的脸啊。
“老子他娘的管你服不服啊!”
只一刀,唰的连头割下。
“老子才不是我父亲那种良善之人,会给你悔过的机会!你自己也说的好,明明胜券在握,何苦搞什么花头呢?
老子就问你,你杀大晋的无辜百姓的时候,问过他,杀的正不正义吗?”
叶欢揪起他满头的辫子,一把将他淌血的头狠狠的惯在地。
阿史那绛大睁着眼睛,到死都不肯相信。
“将军!”
“将军!”
“将军!”“将军!”
胜利的欢呼,夹杂着城墙百姓不可置信的惊喜哭泣,混做一团。
刚刚好像有什么人跑过,撞了他一下。叶欢放下刀,手伸进衣袖。
嗯?摸出来,是一张字条。打开,“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再一摸,是一包折叠好的手绢。打开,里面所剩无几的细碎粉末,迎风飘散。
顿时,心下了然。
他就说嘛,那家伙怎么瞎的那么突然。哎,虽然打的不过瘾,不过,嘿嘿,干的漂亮!
回身示意随从,“去取一百两黄金,送给那两兄弟”。
“将军,次不是给过他们一百两了吗,怎么又给啊?”小兵不接的挠了挠头。虽然知道将军有钱,但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啊。
“你懂什么,这是谢礼。还不快去!”“是!”
“谢谢,谢谢将军,谢将军护我燕云”,被士兵从地牢里一路护着接出来的燕云城窦城主激动的拉过他的手,颤颤巍巍的就要跪下道谢,被他一把拉起。
叶欢盯着老城主手腕红肿的勒痕,叹了口气,“老城主,该是我谢你,该是这燕云百姓谢你”。
要不是他牺牲了城主府一百多人给阿史那绛泄愤,只怕如今死的人,会不只这些。
不会有多少城主,能如此大公无私。他们可能会理解,但不会认同。
毕竟人,都是自私的,谁会牺牲自己的所有,去救所谓的无辜百姓?百姓无辜,又是谁的事呢?
这样的人啊,才是一城之主,才配得是一方城主。
叶欢带着士兵们,冲着老城主恭恭敬敬的弯下腰,身后的百姓接连跪倒。
“谢城主救我燕云!谢城主救我燕云!”
“谢城主,谢城主!”
喊声震天,老城主拄着拐杖,狠狠的跺了剁,“你们啊”,两行清泪淌过脸颊,缓缓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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