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再次回到营帐后,开始着手事务。忙于搜集各种证据,忙的仿佛忘记了有邓玉这么个人。
一连几日,两人即使擦肩而过,也只是点头之交,并未说上话。
“大人,这些天来我等走访了多处,暗访了按不少族人,按照他们的说法,怕是确有此事”。
“什么!”居然,居然是真的?活人祭祀,还要放干鲜血而死!这是人干的事?
叶欢看着手下郑重其事的眼睛,一时间愣住了。不知气愤,还是不敢置信。
“报!大人,探子来报。据说青衣族的邓族长以告知她母亲的安危为由,趁着邓玉小姐心软迟疑的功夫,美其名曰思念母亲女儿,带走了邓玉小姐。如今人被囚禁在地下室”。门外的两名将士一阵风一样的冲进来,大声吼道。
“此次是小的没看住,她说是要如厕,就随她去,再一转眼,就上了那老头的马车”。旁边负责看护人的将士头压的低低的,丝毫不敢抬起来看叶欢的脸色。
“邓族长言辞凿凿,小的实在没的办法不放人啊”。
他们一帮外使团的兵,外既无援军,内又无交情。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实在是没道理拦着人家带女儿回家啊。
什么?就这一会儿功夫,就给带走了?
妈的,还真敢作啊!老的小的,都不让人省心。
叶欢恶狠狠的将书扔到地上,“还有呢?”
“邓族长放话给探子说,要是我们一个时辰没到达的话,那就”。大声说话的士兵一歪头,干净利落的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叶欢用力,一把撩开帘幕,“走!”
幽森的碉堡里,凄厉的惨叫声格外清晰。
“啊,别打了。别打了”。邓玉高声尖叫,双手被人反绑在袖子上。
她竭力扭动着,试图挣脱。粗糙的绳索磨破了手腕,渗出丝丝鲜血。
高台上座的男子没有说话,只是冷笑着看着台下的一切。
“别打了,你会把娘打死的!”大汉恍若未闻,依旧抡圆了胳膊,用力抽着鞭子。
一下又一下,倒吊起来的中年女子嘴里全是血沫,呜呜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披头散发,几乎被打成血人。额前的发被冷汗浸湿,杂乱无章的贴在脸上,不便神色。
“嘭!”叶欢一脚踹开大门,大批侍卫如潮涌入。
碉堡里四处的守卫蹭的拔刀,两队人马行成对立之势。
叶欢刷的拔刀砍断了邓玉背后的绳索,邓玉不顾手腕疼痛,急忙向母亲跑去。
“娘,娘你怎么样?疼不疼啊,娘?娘你说话啊?”
面前的血人身上没有一块好肉,横七竖八的鞭痕夹杂着一块块焦糊的肉。
邓玉一时竟不知如何下手,生怕触碰到母亲的伤口。
“镇南王府的小公子,不好好在营帐里带着,带人贸然怒闯我青衣,这是何意啊?”
高台上的邓云懒洋洋抬起手示意侍卫放下武器,慢悠悠的喝了口茶,终于发了声。
“难道,竟想要插手我青衣的事务,救走我青衣的犯人吗?即便是特使大人,也不能把手伸的这么长吧。毕竟,这儿,不是京城”。
邓云缓缓起身,俯身倚在栏杆之上,高高在上的藐视着台下之人。
叶欢迎上邓云的目光,心情有些愤慨。
“犯人?她们可是你的妻女啊,你的结发妻子,你的骨肉至亲。她们犯了什么样的大错,要被如此折磨?”
什么样的人能如此对待自己的家人。况且她们没有犯下什么大错,如何能够下手打的毫不留情。这得是多么硬的心肠。
“是家人又如何?她们依旧是犯人”。
邓云似乎是看出了叶欢心中所想,不禁嗤笑出声。
“她敢私自出逃,不顾全族人的利益,就理应受罚。就是因为她是我的女儿,看在她年纪小的份上,我已经大发慈悲,减免了她的惩罚。
她母亲暗中放跑她,不顾我的命令,理应代她受罚。五百鞭子,一鞭也不能少。若是少了,我作为青衣新任族长,要如何服众?”
“你!”
来不及阻止,眼看着大汉继续抽打下去,邓玉瞬间挣脱了士兵扶住她的手,猛地冲过去,闭着眼护在母亲前面,“啊”,腾的一声,娇嫩的胳膊上一道深深的血痕,惨叫着缩成一团。
被大汉毫不留情的一棒子打晕,拖到了一旁。
“别”,叶欢一声厉色,“住手!”
作为在京中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何曾看到过如此凄厉的画面。
“怎么,镇南王是执意要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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