嘚!你个不怀好意的家伙!你想要做什么!
阎浚摇了摇手,喂给了自己。红唇轻启,水珠滚动。
墨言盯着那颗葡萄,心情复杂。
想吃,不你不想。摇摇头,将思绪赶出脑海。
“你看了多久了?”
“很久”,阎浚耸了耸肩,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完整版”。
“你!”墨言气的语塞,“你为什么要偷听我墙角?
”“理论上来说,本王是在房梁上,算不得听墙角。至于为什么,自然是为了偷听啊”。
阎浚回答的理直气壮,听的墨言一口气憋在胸口,只想打人,可看着他那似乎比自己还要瘦弱的身板,还是下不去手。
默默收回手臂,劝告自己。
算了算了,好女不跟男斗。就他这体格,打不残尴尬,打残了,还要赔钱。
“要是不偷听,怎么知道王妃还于婚前,有过一段情呢?”
阎浚终于放下葡萄,转战糕点。墨言看着他一口一个的水晶糕,气的有着肝儿颤。
心里暗自呐喊,“驿站短你吃的了是吗?大月氏是少你吃还是少你喝了?啊?你是跑这儿,是来蹭吃蹭喝的吧?”
她可是病人啊,还得陪着他吃陪着他聊天。
“再吃收费啊,告诉你”。“你,你才有过一段情呢?我还没嫁给你呢,你,你,你少污蔑我”。
“没关系啊,就是有过又能怎么样。反正,终究是本王娶到你了,你哪怕有一车旧情人,也都只是手下败将罢了”。
阎浚吃了几块糕点后,轻轻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不存在的残渣。
病弱的少年眼波流转,墨言无意识的眨了眨眼睛,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勾人。
“反正板上钉钉的事情,本王只是提前称呼一下自己的王妃,怎样?你嫉妒啊?”
墨言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嫉妒他个鬼啊,她又不是闲的没事。
嫉妒自己玩儿,可真有意思。
要是他是她的下人的话,早就被拉出去打二十大板了。
少年突然凑近,身体前倾,鼻子几乎碰到暗自生气的小姑娘的鼻尖。
就这样深沉的望着她,如墨般浓重的眸子里带着看不清的意味,嘴角略过一丝戏谑。
墨言捂着心脏倒吸了一口凉气,上板子打上三十大板!诱惑主审,他犯规!
“再说,恐怕不是污蔑吧”。
“你,你什么意思?”墨言回过神,努力镇定下来,仔细思索着他话里暗含着的意味。
他的眼里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人看不透,想不出。侧身站在窗前,任凭光影倾泻如水,打在他的侧脸。
深色的眸子里,闪烁着那一点微光。就好像他什么都知道了,却又什么都不清楚。只等着有人乖乖的走进来,一五一十的,吐露出来。
“本王,做了一些小小的调查”。阎浚起身盯着她,勾起戏谑的嘴角,目光深沉。
一句一步,慢慢走向她。
“话说那所谓的心机逼嫁事件,王妃你,应该有从旁助力吧?”
“话可不能乱说”,墨言深呼吸,面色丝毫不乱,可眼神却完全不敢看他。
他一步,再一步,气息逐渐紊乱。
“要不然,消息怎么会那么巧那么及时的传到你墨大小姐的耳中”。
墨言一惊,反笑。果然,他知道了。
“你到底安插了多少人在这儿?”
“哎,哪能呢。王妃这么说,本王就要伤心了”。阎浚走上前,轻轻抚过她耳边的碎发,将它别在她耳后。
他的呼吸浅浅的,喷洒在耳后,痒痒的,温热。
“本王相信,你已经按照古书上的记载,配齐其他所有药材,只差药引了吧?”
墨言不自然的扭了扭头,“我,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不懂?”阎浚歪着头靠近,两个人鼻子几乎要贴在一起。
“传说道士江淮御风而去,苦修数年而成神。他未卜先知,手札流传至今,所写事情无一不准。
江淮手札上记载,淮阴刘氏,泛舟湖上,偶遇龙宫。延寿数十载,思乡,不得出。
托梦于其五代玄孙,言之种种异术,此为其一。以至阳之人的鲜血为引,心脏为根,佐以黄芪,白术,雪莲等,水煎服下,连续五日,或可减轻症状,延寿十年。
这书于一个月前被盗走,刘家大肆抓捕,并无收获。
而那正是,你墨家刚开的店铺停业休整的第二天。这书的去向,着实成迷啊。
至于那个叶公子,算算生辰,他可是难得至阳之人啊。
嗯,让本王猜猜,王妃乃是良善之人,应该是不忍心以他的周身鲜血为引,便伺机出手,狠狠的打击他,逼走他。
此举意味深长啊。便是没有情,也总该是有意吧。王妃,本王说的对吗?”
他的视线紧随着她,片刻挣扎不得。
“咳咳”,墨言不知说些什么,只得轻咳了几声,依此来缓解尴尬。
“王妃这样做,可真伤本王的心呀。本王的小心脏,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墨言无奈的看着对面拢了拢头发伤心做西子捧心状的某人,“一枝红杏要出墙,拦不得,怨不得。本王的心啊”。
“好了,别闹了”。“嗯,不闹了”。
某人笑着揉揉她的脑袋,看着发丝凌乱紧张的不敢动的小姑娘,轻轻点了点她的眉间。
墨言感受眉心的温热,一时有些恍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玩笑还是?
“王妃真以为,刘家香案上供奉的那本,就是真的了?”
阎浚笑了,“拓印而已”。墨言一愣,他怎么会搞到真本?
看来这人,也不简单啊。她到底给自己,无意中找了个什么样的夫君啊。
“别皱眉啊。王妃这样的美人,是不该皱眉的。也不必害怕,本王不是来跟王妃秋后算账的。做本王的王妃,阿言只需要明白一件事”,阎浚绕过她,径直向前走去。
倒了两杯茶,递过一杯。
“在本王这儿,是绝容不下什么四五六七八的外人插足的。王妃若是给本王尊严,本王自当给王妃脸面。王妃若是不愿意,那便只能耗着了。因为本王,暂时没有再娶的打算”。
墨言接过茶,看着男子果决的背影,扬起茶杯遥敬。
不再娶?就只有她一个?
要是他们是一对爱侣,那所谓的这一世一双人可当真是极好的誓言。
喝下一挑眉,可惜呀,茶水煮的时间久了些,到底有些涩。
九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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