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个条件确实不错。大月氏国库里,可是有好些她看上好久的药材了。这么一看,也是不亏。
反正她已知的所有法子也都试过了,索性只有这一年,便是骗她,也没什么好输的。
“这是本王拟定的婚书,以示诚意”。
墨言接过他递来的纸,打开一看。果然,他说的每一条,上面都明确写好了。
“愿依此缔成亲姻,享百年之好”。
阎浚说着,当着她的面抽出配刀割开手指,按上血手印。
鲜红的掌印,明晃晃的,映入眼帘,甩都甩不掉。
“长公主那边呢,皇上那边呢?具体,你要怎么做?”
她说着抬头,少女沉静的样子落在他眼底,渐起一片涟漪。
“长公主那边本王自然会处理好。只要你嫁过来,山高水远,她们自然是无计可施。至于皇上那边呢,相信长公主殿下,会帮本王先行奠基好的”。
阎浚语调轻柔,仿佛在讲什么趣事。
“只有让皇上相信你是真的有严重的心疾,命不久矣,为了保命嫁给本王,他才会同意和亲。
所以本王到时候会在空气中撒出一种刺激你心脏的药粉,可能会需要你暂时心脏疼痛一会。不然作假,怕是容易被发现。不过你放心,只要吃下这颗丹药,自可无虞”。
他行云流水的一番话,说的让人避无可避。
墨言接过药丸,掌心里的鲛珠暖暖的闪着光。
“王爷思虑周全。既如此,那就,多谢王爷了”。
招呼侍女呈上止血的药,扯过他是手,低头细心处理好伤口,撒上药粉,一点点包好。
阎浚看着被裹成个粽子的手掌,不觉有些好笑。
长公主府。
“公主,忱王殿下独自一人又去了墨府”。侍女小心翼翼的报告,生怕又惹怒了长公主。
上一个报告的,手被压在碎瓷片里一个时辰,残废了一只手,做事不利索,被管家直接打死了。
“什么?又去?他顾忱心里是只有她一个人吗。本宫为他做了这么多,他是全然看不到吗?他到底有没有记得本宫才是他的未婚妻!”
长公主气急,刚要伸手砸东西,就听到另一个侍女小跑着过来说,“公主,拓拔王到了”。收回手,快速的整了整衣襟。
“快请”。身旁吓傻了的侍女交换了一个劫后余生的神色,快速的退了下去。
“她同意了”。阎浚闪身出现在前廊,向长公主一板一眼的报告。
“什么,她同意了?她真的这么快,就同意嫁给你了?”长公主激动的转过身,显些重心不稳,扶着侍女的手稳住身形。
面前唯唯诺诺弱不禁风的少年,再不复那一日在墨府对弈,言之凿凿,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怎么办到的?”
“她有心疾,本王答应给她找药医治”。
阎浚对答如流,努力挺直腰杆,仰起头,做出一副头脑简单,欺软怕硬的样子。
“皇上那边,本宫已经帮你吹了风。只要你带着她请求赐婚,估计定是能成”。长公主得意的抬起头,笑的格外灿烂。
“本宫已经在她贴身侍女的身上下了药,算算时日,过些天就要彻底发作了。到时候她会头脑昏沉,一门心思的拒绝别人否定她的话,坚持自己的主张。这样就算那个叶欢想要赶回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也只会被她拒绝”。
“公主,用的可是沉菡醉?”
长公主一惊,他怎么知道的。这沉菡醉历来是宫中禁药,少量使人说反话,量大会使人移情易志,迷失自我。
最早被用于后妃之间彼此陷害,因事情涉及过密,故此被禁。因以诗句,菡萏香销翠叶残而得名。这可是老嬷嬷好不容易调配的,必然是万无一失。
阎浚含笑,眼中满是成算。
“既然是,那请公主将这瓶药用上。这是本王新调制的,尚未取名。此药药性特殊,两相叠加,不仅会使人气若游丝,浑身无力。更会激起人内心的想法,对有好感的人避之不及,对陌生之人信任有加”。
阎浚递过瓷瓶。正发愁用不出去呢,有人愿意帮他做个恶人,难得的好事啊。倒时候东窗事发,就全部推脱出去,他还是清清白白的王爷,多好。
“这叠加的药效,只会对吸收过第一种药的人产生作用,所以长公主殿下不必担心”。
“既然如此,便预祝殿下得偿所愿了”。
阎浚躬身虚虚的行一礼,长公主手轻轻晃着瓷瓶,一下又一下。
很快,就再也没人与她争了。
墨言,等你到了大月氏,成为了人妻,看他还怎么念着你。
想着想着,不由得咯咯的笑出声。毫不理会身边恭敬行礼的男子,径直向前走去。大红的裙摆蹁跹摇曳,一路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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