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烦躁地抓抓头发,不知道他这话到底表达几个意思,到底是水干净还是。洗干净了,还是什么其它的鬼。
不知道在哪儿看过报道,近亲发生关系后的孩子,要么聪明绝顶,要么蠢得要死,非常极赌差距,好的好上,差的差到泥沼里。
而显然沈彻是后者。也亏得沈军打死不放弃,愣是把钱往沈彻身上砸,以希望能治好。
基因决定的结果,没有痊愈的可能,只能勉强好转。就像现在的沈彻,时而好得跟正常人一样,时而差的就是一神经病。
沈璃也因为这时好时坏,对沈彻的看法也时好时坏。
有时候沈军暴躁起来要打她的时候,恰好是沈彻精神比较好的时候,会不顾一切地平她身上挡住沈军的拳脚相加,甚至还会词不达意地劝诫沈军,那时候沈璃是感激的,甚至觉得他能慢慢好转,能有这么点人性,她赚钱分他一半给他看病还是值得的。
可有时候遇到他精神不好,极近极赌时候,就会残忍地看着沈军对她打骂,还会在一旁起哄叫好,就如同上次回来把母亲接走时。那时候她是恨的,然后不断揭开沈军的伤疤,换来更加残忍的打骂还有沈彻近乎病态的叫好。这时候她就会觉得,分钱看病看个屁。近亲导致基因有问题,能看好才是有鬼。
时而恨时而感激,非常复杂的感情,不断交错盘旋着,每每想起,都恨不得去撞墙昏死才好。
“洗好。”沈彻有些心翼翼地把洗好的菜用菜篓子装凛到她面前,菜叶子的水从菜篓子下方滴下,打湿霖板。
沈璃看见就是一股烦躁。
“出去!”她指指门外。
沈彻哦了声,乖乖出去了,却是站在厨房门口不走。
沈璃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一股气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都要哽死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眼前雾蒙蒙一片,眨了眨眼,滑落一滴眼泪才发现是自己哭了。
她赶紧拿衣袖擦了擦,继续切菜。
可那该死的眼泪,就跟止不住似的,不断下落。
哭哭哭,哭什么?哭自己还是沈彻?哭命运还是世道?
她又去擦,然后又继续切菜。
根本无法平心静气,眼泪不断糊着视线,沈璃切着切着,暴躁地把捕一下砍在菜板子上。
“我操!”
沈彻被吓一大跳,呆滞的眼神抖了抖,片刻后视线下落停在沈璃撑着石桌边缘的手指上。
一滴一滴的血滴溅在地板上,可是她好像感觉不到任何痛。只死死盯着前面厨房的窗户。
沈彻一下慌了,忙转身去找纸巾,可他记忆力也不怎么好,又忘了纸巾放在了哪里。
一片慌乱中,终于还是让他找着了,当即扯了一大把纸跑回去。
沈彻去抓她的手,被沈璃反手给推了一下。
“你干嘛,别碰我!”
“手,我煮饭,切到,有血。”沈彻根本不顾她,一边乱七八糟的解释着一边抓了她手,心翼翼地拿纸裹了一遍又一遍。
裹得非常丑,丑到极限,食指变成了一个大蝉蛹。
终于不见有血溢出来他才把手慢慢移开,对着她傻笑一下,“姐姐,不流了,厉害吧。”
沈璃愣愣看着她,五味杂陈,她想起他时候,会开口话后,第一个词,是姐姐。而不是爸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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