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看着我,眼神异常的严厉。
皇甫页也停下了手里的诊脉,饶有兴趣的看了过来。
“事关生死,怎可任由你胡来!”纪书堂沉声怒斥。
“父亲,女儿愿以性命担保,定能医治好大哥。”我郑重道。
“四小姐,治病绝非易事,不可逞强。”宋玉说道:“还请小姐三思!”
“大人怎知我是在逞强而非我的本事?”我轻声反问。
“你!…”宋玉被我堵的一时无话,俊秀的脸庞胀的通红。
“本王也想见识下四小姐的本事!”
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口传来一句清冷的男声。我回头看去,竟是那位三殿下负手而立,站在门前。
只见他微眯着双眼,斜睨着我,那卓尔不群的挺拔身姿,带着隐隐的霸气,让在场的人都不自觉静了下来,愣愣的看着他。
“殿下!”
纪书堂刚出声就被三殿下打断了。
“纪太傅,既然四小姐愿以性命担保,纪公子又事出紧急,何不放手让四小姐一试?”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明明是劝慰的语句,却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凌厉深邃的目光,不自觉给人一种压迫感。
“是!…如此便依殿下所言!”纪书堂默了半晌只得回道。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来人是谁,大夫人刚想开口,纪书堂轻轻瞪了她一眼,她犹自不甘,仍欲阻拦,直至纪轻尘再次拉了拉她的衣袖,她才一脸恨意的看着我不再说话。
皇甫页早已自觉的站到一旁,我轻步上前,正欲动作,耳后再次传来那冷冽漠然的声音:“四小姐若是医不好,本王亦会如你所言,以你性命换之!”
我顿了顿,恍若未闻,半晌方莞尔一笑回头答道:“如若我治不好,悉听尊便,只是,我亦有一要求。”
“什么要求?”
“治疗期间,任何人不得干预我做的任何事情!”我抬头看了一圈房间众人,朗声说道。
三殿下薄唇微勾,轻轻吐出一个字:“好!”
我放下心来,转身开始给纪瑾瑄治疗,非我逞能,我亦希望纪瑾瑄能早日醒来还大家事情真相,还我自由。如若任由他如此下去,有个三长两短,我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用手覆上纪瑾瑄额头,一片滚烫,当及不再迟疑,快速解开了纪瑾瑄衣服,上身**,后面立马传来一片吸气之声。
我置若罔闻,一边解绷带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替我准备剪子,刀子,绣花针,以及白酒,丝线,纱布,清水。”我一口气说完,顿了顿,又说道:“白酒越烈越好。”
“好!”纪书堂传令下去,片刻功夫便已经将所有东西备齐在我面前。
我拿起酒,闻了闻,浓香铺鼻,忍不住倒出少许浅尝了一口,哪知刚入口一股浓烈苦涩从口腔迅速直冲鼻子脑袋,呛的我连连咳嗽,皇甫页连忙给我倒了一杯清水漱口。
我缓了缓,将白酒倒入盆中,将一应工具消毒,再小心翼翼的用剪子将纪瑾瑄血脓相连的绷带剪开。
纪瑾瑄闷哼了一声,许是绷带与伤口黏连住了,我轻取了少量白酒将帕子打湿,一边慢慢掀开绷带,一边给他擦拭消毒,哪知伤口刚碰触酒水,纪瑾瑄便疼得大叫起来。
身后传来大夫人的啜泣声,她质问道:“你疯啦?!为何揭他伤口,你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我恍若未闻,继续工作。直至绷带全部撕开,才发现纪瑾瑄伤口处已严重感染化脓,伤口附近的肌肤此刻已变成黄绿色的溃烂脓疮,还渗着腥红的鲜血。
“你拿这个酒水继续给大公子擦拭伤口,直至将溃烂发浓处擦洗干净。”我将手里的东西递与皇甫页道。
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动作,突然听到我说话,愣了一下,片刻才回过神来,哦了一声接过东西,一脸嫌弃的开始擦洗。
纪瑾瑄啊的一声浑身一震,我白了一眼皇甫页:“你下手轻点!”
他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接着动作开始变的轻柔缓慢。
我便在一旁开始穿针引线。在场的人都是一愣,宋玉忍不住好奇:“四小姐,穿针是作何用?“
我一愣,这个时代的人竟然不知道缝合伤口,我记得书籍亦有记载古代早已有了缝合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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