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问题都能立刻解决，好在可以立刻回避。
“好啊。”丹阳说。“我想，我们先做普通朋友也挺好。”
计蒙朝他展示出了礼貌性的微笑，丹阳想和他比谁笑得更久，刚开始被青鸾的肚子叫声打断。
“不好意思，”她拍了下手，抬脚进了那家饭馆。迎头撞见小二，青鸾领着三人坐下问道，“你们这有什么招牌菜？”
小二报上了一串菜名，她都想试试看。
隔壁桌子坐着的人，喝酒只点了一盘花生米，时不时瞥两眼过来，应是很羡慕自己吃的丰盛。
几次之后，青鸾忍不住分了点盘子里没动的鸡翅、肘子、酱牛肉，给他递了过去。因她坐得靠里，那盘子经计蒙给那人递了过去。
“多谢，这位仁兄和姑娘真是高义。”
声音她听着熟悉，站起来过去瞧了瞧，便是想打人。
“白泽！”
“还这样没大没小，叫我三师兄，有生之年还能见小师妹和其他男子出来。”他说着便嬉皮笑脸摸青鸾的头发。丹阳冲上去抱了抱他，“白泽兄，这么多年没见过你了。”
白泽拍了拍他的肩旁，“上次见你还是听我说书来着，神女青鸾为情殉身，你那天帮我拉了不少人来，我赚了足足有三百多金！”
他一副得意的嘴脸，青鸾看着便是上前去想要打架，被计蒙拉着，“别生气，多年不见总不能见面打起来。”
他自是不知，自己在方丈山月月要同白泽打上几次架的。时隔这么多年，她至今仍记得，第一次同他打起来的情形。
那时她刚去方丈山，除了大师兄奉师父命常带着自己，便是同话多的三师兄最熟。大师兄常说的话，青鸾听了多遍，觉得枯燥极了，课下常与三师兄白泽聊会儿天。
不过师父不觉得大师兄无趣，他们两个人最能聊得来，说得高雅点就是志趣相投。喝茶、下棋、写字，两个人一坐就是半天，过后对坐着干笑几声。
问他笑什么，大师兄说他很佩服师父。
“那为什么都没什么人来拜访师父，不是师父声望不高么？”她问。
“吵吵嚷嚷无非太多执念。人多是非多，来来往往总有恩怨，不如门可罗雀，冷冷清清与世无争反倒落得逍遥自在。你懂了么？”
她当时似懂非懂，“怪不得三师兄说你是个高人。”
大师兄笑笑，估计说他‘高人’的时候，他还是蛮高兴地。不过没几天就被他知道，三师兄告诉青鸾，高人就是搞笑的人，简称高人。
他就严令禁止青鸾三个月不能提那个词，顺带还罚一天禁足。
三师兄罚了什么她也不清楚，不过应该比她惨，好像给按了一个带坏同门的罪过，连着好几天都没看见他。
青鸾知道后觉得有些对不起他，初来乍到像是自己连累了他，在某天课上写了不好意连累他被罚的字条。来回传了几次之后，那字条就成了互相诉苦，说大师兄的坏话。
她开始觉得和三师兄英雄所见略同的时候，刚下课，那纸条被他一下结结实实砸到了大师兄的脑袋上。
只怪自己当时太年轻，心里没想到他是故意的，只是想自己坐在他后面，那纸条怎么能被到扔到前面的大师兄桌子上？
她太紧张了。
背后说人坏话最怕被什么？
肯定是被当事人发现。
现在证据就在大师兄手里，比被听见还要严重。如果他将此事告诉师父，那可怎么办才好？再加几个月禁闭，每天清水馒头，她受不。心里咚咚直跳，她和三师兄怕是要完了。
大师兄已经要到她的桌子旁，急中生智，她将头狠狠得磕在桌子上，抬起头说，“师兄，我脑袋应是坏了，你看到的那张纸条和我们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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