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长得妩媚动人,我见犹怜,即使是在这莺莺燕燕之中也是那么夺目。
这醉花涧中的姑娘春雪都认得,唯独没见过这个女子。
老鸨子察颜观色,一把将那女子拉了过来说:“太子妃娘娘,这是我们楼里前两天刚来的姑娘,怎么样?不错吧?胭脂还不过来给娘娘行礼。”
胭脂立刻躬身行礼道:“胭脂见过太子妃。”
虽然胭脂脸上带着笑,但女人的直觉使得春雪觉察出胭脂的眼神中似乎有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点头微笑,春雪便在老鸨子的带领下向着顶楼而去,其他的女子则都各自忙绿去了。
老鸨子将春雪领到了秦非玉吩咐的房间后便退了出去。
房间之中还有一道暗门。
春雪推门而入,映入眼帘便是那张她从小印象中的脸。
这么多年,从未变过。
一袭白衣,依如昨日。
“惜惜命叔叔”
春雪嘴角渐渐颤抖起来,在原地停顿了片刻,再也忍不住一下扑进了陈惜命的怀里。
春雪将脸深深埋在陈惜命的怀里,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哭声。
她怕哭出声会被外面的人听见,一入宫门深似海,一入宫门便是身不由己。
陈惜命眼眶泛红,这个铁骨铮铮的传奇将军此刻如一个老父亲一般动容,抬手微微颤抖着,最后抚摸向春雪那柔顺的黑发。
“雪儿,想哭就哭出来吧,谁敢多嘴,叔叔屠他满门”
下一刻,哭声响彻整间房间。
春雪在陈惜命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醉花涧外,四名身穿白衣的男子各手执两挂鞭炮。
爆竹声响,震得人捂耳皱眉,盖过了整个醉花涧里所有的声音。
“谁啊?大白天放鞭炮”一个壮汉在街上大喊出声。
无声无息,两柄长剑已经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吓得他再不敢多一句嘴。
良久,鞭炮声停,哭声亦止。
陈惜命坐在椅子上,而大秦国未来的皇后则毫不顾忌地坐在陈惜命的腿上。
双手勾住陈惜命的脖子,就如她四五岁的时候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怀里的孩童已经成长为窈窕淑女,而抱着女孩的惜命叔叔却还依如少年。
春雪靠在陈惜命怀里:“惜命叔叔,雪儿好想你。”
“那你结婚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春雪语塞,嘴角微微颤抖,许久之后才说道:“我怕惜命叔叔会生雪儿的气,我怕你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陈惜命深吸一口气,压住自己的情绪道:“你明知我不同意,为什么还要嫁给他?”
没等春雪说话,陈惜命又接着说道:“是秦弘强迫你的?若你不愿,叔叔去杀了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陈惜命的语气很平淡。
似乎他要杀的只不过是一个马匪,是一个无名小卒,而不是一个大秦国的储君。
也许这就是陈惜命,他不是不忠,只不过他只忠于自己他不是没有信仰,只不过他的信仰只有自己。
春雪知道,陈惜命言出必行,若她今天点了一下头,那就算前路是百万雄兵,陈惜命也会杀进去取了秦弘的脑袋。
可是真的是秦弘强迫春雪吗?
春雪的眼眶又红了,就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声音颤抖道:“对不起惜命叔叔,是我自愿的。”
“为什么?”
春雪抽了一下鼻子,止住眼泪,强笑道:“其实叔叔你该替我高兴才是,现在我是太子妃,未来我是大秦皇后,这不是天下所有女孩的梦想吗?”
看着春雪笑中含泪的双眸,陈惜命淡淡地道:“你要知道,现在你是太子妃,未来你未必是皇后,而且”
“你忘得了竹落雨吗?”
提及竹落雨,春雪心中凄然,抹了抹眼泪,故作绝情道:“是他竹落雨先负我的,他宁愿去花街柳巷,也不愿多看我一眼,甚至连个理由都没有给我。”
“我凭什么要浪费自己的大好青春而去等一个负心人呢?”
说这些的时候,春雪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冲花了她的绝美妆容。
一声轻叹响起,陈惜命轻轻抚摸春雪的长发,说道:“为什么不再等等,哪怕你再等上五六日也好。”
而事实上,若不是中途在乐羊国耽搁太久,此刻的竹落雨应该已经带着明月花的种子回到了昊京城。
毕竟按道理讲,就算是陈惜命日夜兼程,竹落雨应该也是要快过陈惜命的。
春雪闻言疑惑地看着陈惜命,似乎是猜到了什么,眼中泪光涌动。
“不久前,我刚刚与竹落雨从极北不知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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