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臭老哥，有什么了不起的嘛，不进去就不进去。”
林囡对于这个回答很不满，老哥最近总是神神秘秘，不过她素来听话，也只得点头答应。
……
流光一闪，林囡尚未看清，林霄已然消失不见，凭空蒸发一般。
千丈冰原之下，一座巨大的地宫沉浮，古老而沧桑。
林霄手提老酒，对着地宫踏出一步，下一瞬，幻影移形，他出现在地宫中，信步而行，径直走向了最深处。
沿途无尽的帝纹浮沉，神辉时不时冲起，帝威在浩荡，却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帝墓最深处，一个丈许大的黑色铜棺，悬空在玉台。
“道渊，一年了，我又来看你了！”
林霄眼中露出几分沧桑之意，径直坐在了棺材的下首，将老酒摆在了首。
要是其他人看到，下巴都会掉下来，这是准帝的棺材，敢这样坐在面，要不就是疯了，要不就是找死。
“今天，咱哥两和以前一样，喝个痛快！”
林霄无言，默默摆出了两个大碗，各自满，先痛饮一碗。
“你的，我也替你喝了！”
他抬手示意了一下，烈酒入喉，一抹火热划过喉咙。
林霄默视棺材，一片冰冷，没有任何的生机波动，连一丝残留的神念也不曾留下。
五万年前证道，他却孤身一人独活了四万载，道渊是他最后的兄弟，但却抵挡不住岁月，化道而去。
“哈哈，道源，想想你四极的时候多么狂傲自大，想要将我镇压，如果你还活着，我情愿让你打趴我一次！”
“你可还记得，你圣人王的时候，挑战开元圣地大圣，被人打得裤子都掉了……”
“后来，很久以后，我们两个都准帝九重天巅峰了，可是啊，这片天地只允许一个人证道成帝啊！”
“你并没有输给我，你输给的，只是是这苍天啊！”
林霄默念，一碗酒接着一碗，打湿了棺材，也打湿了他的衣衫。
往昔如念，一幕幕划过，曾经的年少轻狂，不可一世，两人一起打过无数次，后来携手面对不灭山的圣人阴魂，偷看洗澡被天池圣女追杀了三年……
蓦然回首，这天地间只剩下他自己，即便是准帝，也抗衡不过岁月。
“今日看往昔，阴阳相隔两渺茫，何时相逢能聚首！”
“醉笑陪君三万场，不诉离觞，自古分别是愁肠，望不尽这山河！”
“道渊，我再为你续荣光，刻印九天！”
林霄一颗心有些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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