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简直荒唐!”
还没等陛下反应,梁将军便怒气冲冠的起身颤着袖子指着凤卿,一脸怒意,他梁家世代忠良,为国尽忠,虽说不及士家大族,可又何时被此般羞辱。
陛下看了梁将军一眼,压了压手,示意他先平静,再转头看着凤卿:“公主既说了这话,今日你若是能赢了梁二公子,朕便收回成命,如何?”
这话一出,席间不免引了些窃窃私语,这六州谁人不知,南州有位公主在元峤山娑玄山人座下拜师七年,不说这武功是六州之圣,却也是鲜少遇得对手的,那娑玄山人是谁,可是六州公认的武圣,是六州顶厉害的人物,他唯二的入室弟子,又岂是常人能及的。
凤卿望了望角落里强忍着抽泣的赵曼阳,难免心软,她应当同她一般大的吧,如花年岁便要坠锁深宅相夫教子,岂不无趣。想着看了台下的梁在宏一眼,慢慢往长廊边上走去。
萧允濯见她此举自是有些担忧的,忙起身拉住凤卿:“阿姐。”
凤卿看着擂台松开了他的手,眸子里的光坚不可摧:“放心。”说完便一式云裳九落纵身越下了看台。一瞬间整个擂场的目光都汇聚在那个红色的身影上,她若是男子,也是上阵杀敌驰骋沙场的将军儿郎。
梁在宏见着凤卿突然出现,难免警惕着,上下打量了她,这不过是个瘦小的女子,而他可是随着父亲习武多年的,想着便没把她放在眼里。
“劳公子赐教。”凤卿笑着,收了收衣袖。
梁在宏本就鲁莽,听了她这句话,便没犹豫的握紧拳头朝她冲了过去:“得罪了。”
凤卿笑着依旧站在等他冲过来,掐着时机就差那么几寸的时候轻身闪了过去,反手扭住了他的手,又不知怎么一绕,一跃起来踢中了他的后背,那礼官隔得近,都能听见梁在宏肩骨脱臼的声音。只见梁在宏突然一下就跪在台上捂着胸口,竟还颤抖着咳出血来,直觉得后背生疼。
凤卿站稳了看着他跪在地上的背影,撇了撇嘴,一点都不禁打。拿着帕子擦了擦手,抬头朝上头的陛下的方向扬声道:“陛下可是一言九鼎?”
陛下也看的有点怔,这丫头,瞧着瘦弱的很,倒是不知武艺也如此高强,便也笑着站起来,看了看还跪在一边的赵曼阳,咳了一声看着擂台:“既然如此,此事便改日再议。”
“多谢父皇。”一旁一直紧张的颤抖的赵曼阳终于舒了口气,重重的朝陛下行了个叩头礼,看着擂台上英姿飒爽的凤卿,眼中盈满了笑意。
稍后些,这擂台赛便就算是散了,这梁家二公子虽是拿了头筹,也只是得了些赏赐,那赐婚一事便也就此作罢。也是打那日起,那南州的红衣公主便活跃在了长安的茶余饭后。
王公大臣与看客们都逐渐散了去,凤卿便打算离开,正出了大门坐着马车准备回去,还未走出一里地,后边远远的便传来呼喊声,直至越来越近:“公主殿下,殿下留步。”
絮兰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看后边提着裙摆紧赶慢赶跑来的赵曼阳,马上回头轻声告诉马车里的凤卿:“公主,是上唐方才那位公主。”
凤卿此时正撑着额头小憩,悠哉的靠着窗边,听着是赵曼阳来了,自然会意她此行的意思,撩开车帘,看了看匆匆跑来额上还冒了些汗的赵曼阳:“公主有事?”
“今日之事多谢公主姐姐了,明日姐姐若是空闲,便进宫来坐坐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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