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还是看着那男子,沉默着,打量着他那似是连着血肉的半副面具,那男子总未回应,她性子躁,余光瞥见那一对武夫,此时便觉得碍眼,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便直接抽出面前侍卫手上的刀,瞬间就架在其中一个武夫的脖子上,丝丝血迹慢慢从那人脖颈间沁了出来,那人愣住,来不及反应的双手顿在空中不敢擅动,眼神颤动,惶恐的看着凤卿,一时众人都有些无措。
“离我远些。”
荣月也突然有点怕了,马上往霍钊的身后躲了些。霍钊舒了口气定了心神,把荣月护在身后,上前一步朝凤卿弯腰拱手道:“初次见面,姑娘何必如此针锋相对。”
凤卿没看他:“与你有何干系。”说完把剑丢给允濯转身走了,萧允濯马上急匆匆的也跟了上去。
荣月皱着眉撇着嘴,满脸委屈,拉着霍钊的衣袖撒娇一般:“钊哥哥,你看她!”
霍钊注视着前头凤卿潇洒离开的背影,良久,反应过来,看了荣月一眼,叹了口气,慢慢推下衣袖上她白嫩的双手,正色道:“荣月。”
说完便也转身走了,荣月愣在原地,尚未反应过来,又看到贺晋站在台子上一脸看笑话的模样,气的直跺脚,而那个在他们身后一直沉默的黑衣男子鲜少的有了表情,看着人群中凤卿的背影,袖中的手紧了紧,还是转头跟上霍钊的步伐,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总有一天,他们会认识的,那时他会告诉她,他叫霍辰,霍相的霍,良辰的辰,他很高兴见到她。
而万里之遥的南州宣阳皇城,也并不似平日里那般平静,已入花甲之年的国主萧承胤坐在御书房中,假寐般闭着眼,神色复杂的转动着手中的佛珠手串,一袭玄色暗花锦衣的太子萧斯珩则微低着头站在台阶下,王后刘氏面带愁容的坐在皇帝身边,却没说话,太子一脸焦急若有所思的的来回看了看国主和王后,拱手打破了沉默:“父皇,长安凶险,卿儿若是在长安出了什么事……”
国主没有什么反应,像是不着急一般,慢慢把佛珠放在桌子上,又抬手端起茶杯,品了品:“她有本事从朕眼皮子底下溜出去,还能出什么事。”
太子紧锁着眉头,温和的脸上夹着几丝担忧,只听见国主兀自喃语,“长安……”国主仿若陷入了沉思,面色不快,“十几年了,她到底是去了。”
听得这话,刘王后默默拿出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痕,虽然凤卿偷跑出去时她知道,可却还是忍不住忧心,当初她唯一的女儿死在了长安,如今,她唯一的孙女又去了长安,那个背地里血雨腥风的鬼地方,当真是与他们南州萧家过不去吗。
太子自然是注意到了自家母亲的小动作,想来母亲是又想到了他那可怜的妹妹,他自小一起长大的手足,当年为了那赵家天子与南州断了关系的南平公主。太子想着默默握紧了拳头,微低着头。
而凤卿,他从小眼瞧着凤卿长大,把她就当自家亲生女儿一般,连大声说话都未曾有过,如今这丫头陷入险境而不自知,他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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