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媛媛真的是气的狠了,看着手里的铜镜就一阵火大,直接一个狠心摔扔了出去,发出“啪”的一声响,碎成了四分五裂。
完事后还觉得不够解气,看着桌面上颜色与昨日相差无几的茶壶酒杯,她拿起来一扬就想砸到地上,但是却在松手的那一刻猛然想到这是东宫。
这里的所有物件钱两都归太子所有,包括她如今所用的一切。
真砸了……她可能要赔银子不说,还会罚俸禄。
这么一想,她又忍不住的松懈了力道,将东西又全数放了回去。
想到那颇为羞耻的伤痕,自觉没脸见人的迟媛媛一天都没有再出门。
而今日的楚暮白却是格外的忙,昨日睡得虽晚,但第二日还是起了个大早,神色无恙的去上了朝,又被留在御书房议事了许久,回来之后又连忙处理手上积压了两日的公务,等他稍有喘息之时,又是日暮将歇了。
他一人坐在桌前用膳,慢条斯理地很有皇家风范,只是看着候在一旁的小文子,心有所查,没用几下就放下了碗筷,拿过一旁的帕子轻拭嘴角。
“小圆子今日怎得不见人影?”他轻声问着,神色有些漫不经心。
小文子本是吩咐宫人收拾碗筷,听着问话不由得又垂首回道,“他今日不大舒服,同宁公公告了假,在房间休息。”
楚暮白眉梢一动,倒是没再说些什么。
晚膳后他独自去了玉珍阁,没让小文子跟着,小文子便趁着这间隙亦是去了一趟膳房,而楚暮白
不过片刻间便从玉珍阁出来,手里好似还拿了个坠子。
迟媛媛因为宿醉加上心情不甚明朗索性在床上睡了一天,以至于到了晚上反而清醒的很,没有半分的困倦之意。
窗外有大片的新竹,是她住来后不久被宁公公吩咐人移植过来的,说是地方有些空旷,太子重新将几个荒院规整了一下,其中就包括迟媛媛和小文子这些下人现住的这所。
迟媛媛趴在窗前,默默的数着新生的竹叶,因为嘴伤,她还不敢出声,只能心里默念着,在数到九十九,即将一百之际,身后的门开了,吱呀呀的声响将她的思绪晃了一下,再回神,已经不知道数到哪个位置了。
枝叶太多,全都乱了……
迟媛媛有些气,回头时的目光不由得就有些凶,可一触到那张华贵温润的俊脸时,她不由得下意识的躲避了下目光。
楚暮白略有些意外,睫羽微眨,姿态颇有些闲适的迈了进来,走近前顺便还稍微关了下门。
迟媛媛莫名有些心虚的后退两步,低声唤道,“太子……”
“嗯。”楚暮白漫不经心的一应,走到桌前颇为不客气的坐了下来,“身子不适?”
迟媛媛轻点了下头,“酒醉的厉害。”
“还没醒?”
迟媛媛摇摇头,片刻又点点头,“醒了。”
她今日没去膳房,菱儿从小文子那听到了些情况,午后便带了饭菜和醒酒汤过来,她睡了一觉早就清明了不少。
可能她睡的太多,身上给人以憔悴之意,楚暮白似乎有些不大相信,又问了一边,“真醒了?”
迟媛媛觉得这么久若是说还没醒困,怕是有些丢人,不由得肯定的保证道,“真的。”
“那我是不是该”对面的男人终于笑了,心情破好的稍抬了眸,一双眼睛灼灼的看着她,嘴角一扯,那笑意似乎带了几分恶劣。
“算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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