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本都打算第二日离开的,可是就因为这批黑衣人,让她心生了几分好奇,才迟迟逗留不走。
她如今极不喜这个皇伯父,对这显而易见的猫腻肯定是心有疑虑,想要一查究竟。
“皇上可亲自去了?”迟媛媛问道。
“应当不曾……根据窗户上的影子来看,当是那领头的给了大师两张纸,让他卜算了两卦,可具体是卜算的是什么,我离得远听不清。”
寺庙清寒,便是皇家寺庙那也不过是外观比其他处的辉煌壮阔了些,山中清修的僧人吃住仍是简朴,僧人住的禅房更是最为普通的猪油纸糊制而成,屋内烛光大亮时,人的身影很容易就投射到窗户上,苏萱敏隐在房梁上自也是看的清楚。
迟媛媛心中亦是觉得不对,问道,“你第二日便没有问问了善大师?”
说到这,苏萱敏不由得有些郁闷,“我这是这么想的啊!可那老秃驴怕是被吓着了,天没亮就收拾了行李走了,连声招呼都不打,简直胆小如鼠,经不半分恐吓!”
她在金善寺呆的时间长,那了善本年纪大了却还有几分玩性,楚暮白走后没人陪他下棋,其它的僧人对他又是恭敬有加,老和尚心里无趣,便常同苏萱敏一块去后山钓鱼,也算是半个小友。
可就是这般友谊,那老和尚说走就走,连个信都没留下,苏萱敏着实郁闷气愤的很。
“可留下什么线索?”迟媛媛问道。
苏萱敏摆了摆手,神色有些恹,“我便是为了找些线索才留下的啊!可是还没来得及找到,那祁札就带人来了,我迫于无奈只能回府了。”
迟媛媛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那个了善大师虽看着不大靠谱,却是有几分本事的,走都这般匆忙,想来是皇帝问的东西让他察觉到了什么,感觉京城不易久留故而连夜离开。
这线索……许是隐藏的深了些,或者苏萱敏漏掉了什么。
“你离开前,可还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她不放心的追问。
还有什么不对?
苏萱敏倒是认真细想了片刻,“倒也有那么一件事……”她转过身来,神色有些怪,“我见到了六皇子和他新娶的那位王妃。”
迟媛媛有些意外,“王襄儿?”
“不错,之前京城有传闻,这王襄儿对她表哥也就是大皇子颇为倾慕,更是此生非大皇子不嫁,赐婚旨意之后甚至还闹过绝食,后来却不知怎得突然安静了下来,老老实实出嫁了不说,我看她来拜香之时与那大皇子还颇为相敬如宾。”苏萱敏本还觉得没什么,可是愈说那眉头的褶皱竟是愈深了些,显然也是感觉事情转变的太快,有些不同寻常。
迟媛媛听着她的话后,联想到最近颇有几分消寂的六皇子,亦是拨茧抽丝的分析道,“王襄儿是王家嫡幼女,是孙辈最受宠爱的一个,性格有些骄慢跋扈,喜欢大皇子多年怎会轻易放弃,更可况嫁给的是一个处处不如大皇子的六皇子,以她的脾性该闹翻了天才对,这般风平浪静着实有些可疑。”唯一1z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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