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于此刻楚暮白倒是显出了难言的冷静。
“回栖梧殿。”他说。
今日这景色是见不着了,就连回去的路上两人亦是缄默不言,氛围着实的怪异万分。
几日未回,东宫虽是每日都有人打扫,可站在那空荡的殿内,迟媛媛不知自己就是觉得冷清的很,好似少了许多的生气。
一如,它此时的主人。
房门早已紧闭,房外有墨风专门把守,楚暮白坐在主位上,面上平淡无波,极为冷静的命令道,“你知道多少,便据实以告。”
迟媛媛的小心脏抖了抖,语气有些忐的回道,“其实也不是很多,真的只是这么一小点。”
“说!”
语气严厉,带着太子应有的威压之势扑面而来,迟媛媛如今才感受这个男人是天皇贵胄,是真正的一国储君,平日里的亲和淡漠不过是他行走于外的假象罢了。
她吞咽了下唾沫,终是认真了起来。
“先皇后本是林家次女,由先皇做主赐婚才嫁给沥王也就是您父皇为妻,可是没人知道先皇后其实在那时已经有了心上人,而且还是位将军。”
刚说了个开头,她便不由得悄悄看了楚暮白一眼,不过那人眉眼淡然,显然没有想问的意思,迟媛媛不由得就收了视线,继续说道。
“她去那将军常去的酒楼等候,偶有遇见也不过匆匆而过,她既觉满足又心有眷恋,终于有一天,她写了首情诗本是想试探一下对方的态度,可还未送出,先皇便下了赐婚的旨意。”
“先皇后出身书香门第,本就性格温婉内敛,可就是因为这一份的内敛,让她多番犹豫,生生错失了一份姻缘,先皇后心有不甘,终是决定少有的任性一番,她将那诗句写下,让贴身侍女送到那将军的手中,等了多日,却不想等来那将军求娶别家闺秀的消息。”
“先皇后大受打击,情伤心郁,便听从了圣旨嫁入皇家,然后之后多年她安分度日,唯一的愿望便是抚养大自己的孩子,可是身在皇家,哪有不透风的墙啊,旧事被揭,那诗亦是被人呈送到了皇帝的面前。”
话说了大半,迟媛媛的语气里不由得便带了些悲悯之意,“后面的事情便是不难猜了,有人趁着先皇后怀孕之际下手,先皇后身死,一胎两命……”
长时间的静默,空气犹如死一般的寂然无声,迟媛媛看着楚暮白那久坐不动的坐姿,在她都要以为这个人都要坐成雕像之时,这个男人终是开了口。
“可是锦妃?”
没有源头的一声问,迟媛媛却是知道,他在问致使先皇后一尸两命的那人是否是锦妃娘娘。
“这个我不知,不过有一点巧合之处……”迟媛媛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生活在桑楠山的尉迟幼子,有些前尘往事说的太明晓怕不会什么好事,语气不由得就开始了迟疑,只是似有若无的将楚暮白的思路往事实上引。
她说,“曹家未发达之际,曹明胜常入出那酒楼抄书,想来是……常见两人了。”
楚暮白的眼中终是划过一抹自嘲之意,“亏本王还以为当初的那场难产是明妃的手笔,记恨她这般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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