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救人,之前是小子唐突,可这姑娘没冒犯您,您救她,救救她!”
“都说了,只是中气不足,脾气虚,你在此慌乱大吼个甚!勿要多言,人命至重,贵若千金,老夫比你个毛头小子懂!”
老郎中一边找了几块糖,一边训斥叶令。
“拿几块,去后屋熬成糖水,给这姑娘服下,剩下的,你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多谢,多谢…”叶令双手哆嗦着接过糖块,急匆匆跑去后屋烧水熬糖了。
“慢着些,那姑娘死不了~”
“若是死了,定是你拖沓,必要拉你与她陪葬!”后屋传来叶令一声暴喝。
“哼~有脾气的崽子…”
“哎,小子~这姑娘,是你什么人呐?”
“须你管!”
叶令又是一声暴喝,差点又惹的老郎中吹胡子瞪眼,平息下自己的燥气,老郎中抚须一笑:“哼~好小子,有老夫当年风范…”
约有一刻钟,叶令从后屋满头大汗的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碗糖水。
将糖水放在矮桌上,轻声把方之心叫醒了,慢慢扶起来,叫她靠在墙上。然后端起糖水小心的吹吹热气,一勺一勺给方之心慢慢喂下后,将她又轻轻扶倒,叫她再歇会儿。
叶令擦了擦头上的热汗,出来瞟一眼坐在门槛的老郎中,他也坐下。
“小子,我见你啊,嗜酒成风。日后可得多加节制,犯了身子,得不偿失。”
“你还能看出这来?”叶令瞥一眼老郎中,不屑道。
“哼~你倒不妨看看我这门匾招牌。”老郎中说起这句,仿佛有着无上的光荣,那自得的样子,真叫叶令心中不服。
起身站他面前看两眼,门口赫然竖着两块招牌“治酒所伤真方集香丸”,“太医出丸医肠胃病”,仰头再看牌匾名,“杨乃丞”。
这招牌叶令晓得,宋时太医赵太丞医馆门口也有这两块招牌,可这牌匾名就三字,应是这老郎中的姓名。
“呦,您以前还是位太医呢?”
“不敢当,不敢当。”杨乃丞还故作谦虚。
“那您是怎的出了朱门了?”
“不可说,不可说。”杨乃丞闭目摇头。
“故弄玄虚,装什么道士…”
“你这小子说对了,老夫以前,可是位闻名天下的道士!”
睁开眼,老郎中目不转睛的盯着叶令双目,一直盯的叶令害起臊来,避开他眼神,杨乃丞方才作罢,转头又看向行人。
“怎地也没听说过啊?”叶令说着,一屁股继续坐在门槛上。
“那会儿啊,你还在你爹体内没化精呢~你能听说?”
叶令沉思片刻,一笑而过。
“你可知,这道士也分为七阶:一者天真,谓体合自然,内外淳净;二者神仙,谓变化不测,超离凡界;三者幽逸,谓含光藏辉,不拘世累;四者山居,谓幽潜默遁,仁者自安;五者出家,谓舍诸有爱,脱落嚣尘;六者在家,谓和光同尘,抱道怀德;七者祭酒,谓屈己下凡,救度危苦。”
“那您可是神仙?”
“非也,一乡野祭酒,悬壶大夫罢了…”
两人自顾自看着路人,良久之后,那杨太丞开口:“小子,老夫同你讲个故事吧?”
“不听。”
“哼~听不听在你,说不说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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