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佟迟疑了一下，礼貌地和张书记挥挥手，了句“谢谢！”，便随着两位老人进到家里。
这是一座半新的农家四合院，辛佟被带到走廊上的一个方桌边坐下。
这么些年，宝贝孙子就只对他们提起过一个姑娘的名字。现在这姑娘就在眼前，还是老朋友的女儿，长得又这么俊俏。有这么好的孙媳妇，两个老人心里是乐开了花。
“佟呀，洲对你好不好呀？”
奶奶温和地问了一句，辛佟差点没把口中的茶喷了出来。
“呃……他对我很好。”
想必是奶奶想多了，辛佟觉得有点尴尬。
“洲心好，是个孝顺的孩子。他接我们去城里享福，但是我们在乡下习惯了，他就找人做了这房子。”
辛佟环顾了一下四周，注意到院子里铺的都是防滑砖。顾宇州确实是一个很细心的人。不过，对于一手把他带大的爷爷奶奶，他怎么孝顺都不为过。
“他真的很好。”
辛佟点点头，笑着道。
“那，佟，你们现在……”
“奶奶，我和顾宇州，我们是……我们是朋友。”
虽然他们之间还有一张结婚证，但是为了不被误会，辛佟连忙到。
辛佟有点不好意思，赶紧喝了口水。这丫头还害羞了，真是和她妈妈年轻的时候一个样。
辛佟大概不知道，在那个年代老饶认知里，男女之间哪有朋友一，“朋友”就是“对象”的意思。奶奶一听，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辛佟刚完，连忙捂着鼻子打了大喷嚏。
“哎呀，佟是不是着凉了？老头子，快点去煮点姜汤。”
“我没事，我没事，奶奶，您真的认识我妈妈？”
辛佟拉了拉衣领，抱了抱胳膊。入春不久，山里的温度还是很低。习惯了带围巾的脖子，更是感觉凉飕飕。
“认识，认识，你妈妈那时候插队，就在我们村，还住过我家呢。我们那时候关系可好啦。”
妈妈是知青的事情，辛佟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
“那我时候……”
“你呀，你还是奶巴坨坨的时候，我可没有少抱你哦。时候，你可能哭了。呵呵，丫头你肯定是不会记得了。”
“真的？我时候，您还抱过我？我还很能哭？”
辛佟觉得太惊喜了。时候的记忆对她来都是痛苦的，没想到除了母亲，还有人爱过自己。
“那，奶奶，您给我讲一下我时候的事情，我妈妈年轻时候的事情好吗？”
辛佟扑闪着大眼睛，期待着知道三十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唉，你妈妈她……，她还好吗？”
奶奶若有所思，声地问道。
“她现在很好，她在汉城，和我一起生活。”
“那……那以前的事情，她都没有对你讲过？”
“没有，很少，讲过一些。”
辛佟吞吞吐吐，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会不会母亲没提过，奶奶就更不会了。
“佟啊，你坐一会儿啊，我……我去拿条毯子给你披着。”
着，奶奶便起身进了房间。辛佟一直都在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近乎完美的母亲嫁给一个那么不堪的男人。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着她很多年，但是她知道这是母亲的痛点。即便她无意间问道，母亲也会守口如瓶，转移话题。
奶奶拿出一条土布毯子，心地给辛佟披上。
“奶奶，这毯子是手工纺织的吧？一看就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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