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到一半时,我还给江浔年发了个信息。
当我收拾完东西,准备走向门口时,苏学铭正好从办公室里出来。
不过这次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快步走到我身旁,说:“校对好的文件后天早上必须放在我的办公桌上。”
我又是一副狗腿样,“好嘞好嘞,主编您放心,我一定准时完成任务。”
这个时间段正好只有我和苏学铭两个人乘电梯。
电梯里四下无人,安静得很。原本我是打算让苏学铭先进去,然后我一个人下去的。结果我话都没说出口,就被他一把拉进电梯里,还嘻笑着说:“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立即狗腿道:“我没怕,是主编大人您的气场过于强大,我不配和您同乘一部电梯。”
在我们说话时,电梯已经关上门,开始匀速下降,我俩都安静的时候,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良久之后,苏学铭轻轻地叫了我一声,“程九夏。”
“主编大人有何吩咐?”
“你能不能别总是一副马屁精的样子面对我,行吗?”
“我哪有?这只不过是下属对自己老板的恭敬而已。”
苏学铭没再说话,却是转过头,紧紧盯着我,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我们,能不能不止是上下属关系?”
我攥着文件的手有点发抖,面上还是挂着职业假笑,“主编您这话说的有点严重了。”
猛然间,苏学铭攥着我的手腕,将我抵在角落里,困于方寸之地,动弹不得。
我没敢直视他,想要使劲挣开他的手,可无奈他的力气比我大太多,我只能任由他这样攥着。
他呼出的热气扑面而来,我却只是别过头,嘴里还在叫嚷:“主编您应该冷静冷静,这里可公司,有监控的。”
“那又如何?”
眼看着他越凑越近,我挣脱的幅度更大,着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这时,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门外站着的,正是江浔年。
苏学铭也松开了我的手,若无其事地理了理自己的衣领。
而江浔年则是满身怒意地冲进来,拽着我就走开了。
我就被他这样拽着,一言不发,坐上了他的车。
我支支吾吾地开口道:“那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浔年沉默着启动车,依旧没有搭理我,车里的空气尴尬地环绕着,我却觉得自己都快窒息了。
终于挨到了家,可却不是我家,是江浔年家,我还准备问他,结果他直接下车就朝家里走去,还是没有搭理我的意思。
我有点委屈,却又不知道该怎样开口解释,只好跟在他身后。
房间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我凭着记忆在墙上摸索着开关,却摸到一个温暖的手。
是江浔年。
我还未反应过来,他的手就已经拉着我跌落进他的怀里。
没有什么言语,一个炽热的吻落在唇瓣上。
他温热的掌附在我的背上,细细地抚摸着我的脊背。
我被他吻的有些热,好不容易喘了口气,声音却细小如蚊,还带着一丝沙哑,“你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他又堵住了我的唇,不同于之前,动作慢了下来。
他粗重的呼吸落在我的脸上,“对不起,我心急了。”
我渐渐缓了过来,问他,“你是不是吃醋了?”
江浔年把头放在我的肩膀上,颤颤巍巍地说道:“我只是害怕再一次失去你,刚刚我看到苏学铭那个样子,我真的嫉妒得快疯了。”
我捧着他的脸,认认真真地说:“我答应你,我绝对不会离开你,我也不会喜欢别人。”
话音刚落,江浔年眼底压抑许久的欲望全数崩盘,抱着我走向卧室里。
满天星河,不是破碎的感情,而是他对我的思念。
这一夜,我们彻底把自己交给了对方,不再有欺瞒和秘密。
我们还是我们,只是不再和之前一样。
也许是思念过甚,也许是沉默太久,感情无法宣诸于口,我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早晨六点的生物钟准时叫醒了我,可是身体过于劳累,迷迷糊糊之间仿佛看见江浔年温柔地看着我之后,又没有意识的睡了过去。
一个小时后,厨房飘来的香味撑开了我的眼皮,但是腰酸背痛的,连爬起来都有点困难。
这时,穿着凯蒂猫围裙的江浔年出现我面前。
我二话没说扔了一个枕头过去,“江浔年你大爷的,疼死老娘了。”
江浔年走到床边,揉揉我的头发,哄我道:“我的错,下次轻点。”
我还想扔个枕头过去,“你想多了,才不会有下次呢。”
结果江浔年嘴角一勾,在我耳边轻声说道:“这事可由不得你。”
“江浔年!!!”
“好好好,我不说了,早饭好了,赶紧出来吃。”
江浔年见我不动,就自己先出去了,还顺便把门也给我带上了。不得不说,在某些时候,我们之间的默契还是没的说的,纵然中间空缺了三年,也不足以将曾经在一起的那么些年磨灭。
等我坐在餐桌前,我才想起一件事。
昨晚,好像没有给我爸打电话哦,他会不会担心啊?
江浔年坐在我对面,轻微瞟了我一眼,说道:“放心吧,我给叔叔打过电话了。”
确认无疑,这家伙确实是属蛔虫的,仿佛我一个眼神他就能把我的心思猜的透透的。
我忍不住腹诽他道:“你应该去学心理学的,我都没说话你就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不适合。”
“为什么?”
“因为我只能猜得到你的心思。”
我又被撩的老脸一红,低下头安静吃饭。
昨晚被他弄得心绪不宁,到早上才想起来,昨天苏学铭交给我的文件好像没有校对哦。不过好在明天才交,只是今天的工作量又要加倍了。
想到这里,我顿时又有点不太开心了。憋着一肚子的气被江浔年送到了公司楼下,临走前,他还依依不舍地亲了亲我的额头,惹得走过来的路人都不禁侧目。
我被他搞得有点害羞,“注意点,这里人多。”
江浔年轻笑,“注意什么?我亲亲自己的女朋友怎么了?”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原来江浔年的脸皮也可以比城墙厚啊。
但是他这脸皮厚的深得我心,我乐呵呵的朝他摆摆手,满面春风的走进了公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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