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就是要撞了南墙才死心!我也不会带着你南宫的名义出去乱晃,我就去看看他,每天见一见我就心安了,也不动歪心思。”
“懒得管你。”明澈默默转过头去,盯着茶水,不再看她。
琉璃噗嗤一下绽开笑容,一边哭一边笑着说,“兄长,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这一声兄长,穿过了时空的间隙,穿过了万物的沧桑,穿过了岁月的荒凉,准确无误的落在他心上,掀开尘封的过往,过往的尽头是一声稚嫩的呼唤……
那时混沌的天地已经变作桑田,琉璃牵着娲皇的手,把自己的尾巴藏在后面,矮矮的一团站在苍茫的天地间,笑嘻嘻摇着毛茸茸的耳朵地叫他兄长。
……
再抬起头来,琉璃已经不知所踪,一旁趴在床上假装背书的雪儿还睡得安稳。明澈淡淡敛眸,自言自语道,“原来都已经长那么大了。”
……
————————————人间涂山
宽阔明亮的宫殿内,玉雕的盘龙柱恍若天成,地底是精雕细琢的卷云纹。
“南冥在哪里,天地一树在哪里?”一个蓝眸女子坐在高高的殿堂上,地下跪了一排排的士兵,正中间跪着一个身着白衫的男子,他浑身血迹,白衫溃烂得几乎不成样子,头低得死死地,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你杀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男子恶狠狠的咬着牙,声音嘶哑得像要开裂,说话间带出一口腥臭的血雾。
“你找死!涂山锦!”那蓝眸的女子狠戾地咬着牙,从牙缝里逼出一句话来。
“叫老子哥哥……我就告诉你。”地下跪着的男子虚弱的喘着气,缓缓抬起头来,满是焦炭血污的脸上,一双湛蓝的深邃眼睛目光如炬般看着她。
“找死!”高台上坐着的女人见他抬头,抓起一旁侍女手中的酒樽向高台下的男人砸去。
“咚……”酒樽如期而至砸到男人的头顶,发出巨响,男人应声摇晃了一下,酒樽又滚落到地上。惊得一旁跪着的士兵一个寒噤,一旁男人不禁恶笑了一声。
“来人,拖回去继续打!打到他说为止。”女人冷笑,面容高贵而冷艳道。
男人的上半身被一旁跪着的士兵拖走,双腿软软的塌在地上,双腿拖过的地方流下两条长长的血痕。
两个士兵刚刚拖出他宫殿,便道,“锦公子,你就招了吧。再这样下去,您会死的。”
“就是啊,锦公子,您的腿已经这样了,不要再打下去了。反正就算您告诉我们天地一树的下落我们也不一定打得过人家,可能就连南冥我都不一定找得着。”
男人抬起头来,筋疲力尽地笑着看着他们。
“公子你看着我们干什么。”
“我在想,演得真好。”男人笑着看着他们,斜斜勾起嘴角充斥着讽刺意味。
“……”两个士兵对视一眼不再言语,尽职尽责地将涂山锦拖到地牢里关起来,等待审讯的上级来提人。
地牢里十分阴冷,涂山锦不禁蹲在角落里抱着腿,从身后长出一只毛茸茸白色的大尾巴,将自己紧紧裹起来。
“公子!”旁边的地牢里也裹着一个长着白绒绒的尾巴的男子,也将尾巴裹在自己身上,见到涂山锦回来了,急忙靠到铁栏杆旁去喊他。
“干什么?”涂山锦不耐烦地嘟囔一声,抬起脸来看着旁边地牢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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