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好说,你说个地址,再手书一封,我派人去你家取。”
听了这话只觉得好笑,心中暗暗笑道:去我家取,我家可远的很,就怕你等不得。
再者说,就算她真的带信出去,恐怕也会在半路被馨月给截了,到时候再到背地里给她使些绊子,她可招架不住。
“公公有所不知,如今我已是父母双亡,家中也无兄弟姊妹,唯一的积蓄也被贼人偷了,若不是走投无路,我又岂会进宫。”一边说还一边抹着眼泪,情深意切,好不可怜。
老太监像是见多了这样的,却丝毫不为所动,骂道:“你这话意思就是说没钱咯,没钱和我扯这么半天,前面就是浣衣坊,这是你的腰牌,你自己拿着去吧。”
说完便又将那拂尘甩了一下,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一直觉得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带在身上又重又不方便,着实累赘。以前有小莲跟着替她付钱,后来变成了张荆。如今他们都不在,便只得落得这个下场了。
万恶的金钱社会,她长叹一声,又一次暗暗嘱咐自己,下次就算是将自己忘了也不能忘了带银子。
平乐往前又走了半天,偌大的匾额挂在门上,好不辉煌气派。
这浣衣坊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差劲啊。
只是在她进去的下一刻便将她的看法打破了想法,所有人都在忙碌着,里面已经许多年没有翻新过得样子,十分陈旧,想必是那些办事的人想着主子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到这里,索性就将外面的牌匾宫墙装饰了一番。
她朝着低头的老嬷嬷唤道:“请问”
那些人却是抬头看了她一眼,露出了一丝诧异,接着又立马又低下头,忙着手里的事儿。
没人搭理?
“新来的?”一个身材臃肿的嬷嬷扔下手头的瓜子壳,朝她问道。
“是的,不知嬷嬷如何称呼?”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平乐笑问道。
那嬷嬷却是仰着头,得意的说到:“我是这儿管事儿,大家都唤我一声赖嬷嬷。”
“奴婢小莲,请赖嬷嬷安。”
“小莲。”赖嬷嬷嘴里咀嚼着这个名字,眼睛却是上下打量着平乐。
嘴里的瓜子壳和这唾沫星子一起往喷射,平乐将身子往右侧了侧,险些全吐在了她的衣裳上。“原先是哪个宫里的?犯了什么错儿?”
“奴婢刚进宫,这是奴婢的牌子。”说着便将手中的竹牌递了过去。
赖嬷嬷也不接,只是朝上面瞅了两眼,说到:“既然到了这儿就老老实实的干活儿,别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生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前边儿左转第一个屋,将东西放下就干活吧。”
平乐的身上除了刚才去领的两套衣服便再无其他东西。
赖嬷嬷指了指他身后那堆成小山一样的衣裳,说到:“这堆衣服,天黑前洗完,不然今晚就就没饭吃。”
这句话简直是太熟悉了,以前经常看着那些个老太监教训下面的人,语气简直就和这一模一样。
“知道了,赖嬷嬷。”
旁边的几个老嬷嬷憋着嘴,暗自摇头,倒像是再替她的不知天高地厚惋惜。
毕竟平乐的确没洗过衣裳,在外落魄时倒是见小莲洗过几次,可是当她发现小莲大冬天因为洗衣服将手冻得通红后便再也不要她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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