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乐终于从那个可怕的梦中惊醒了。
她喘着粗气,额头也布满了冷汗,心有余悸。
还好,还好,只是一个梦而已。
咦,这是哪儿?不是客栈?
平乐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对了,自己现在被抵押在了这儿。
忽然,一个凌冽的声音传来,仿佛从地狱而来的幽魂:“怎么,现在没钱也能这么理直气壮了?”
不用猜,这一定就是刚才馨月口口声声说的主子了。
他穿着一身锦缎玄衣,手中端这一个茶杯,细细的品茗着,透着一种是天地万物为无物的感觉,宛如地狱修罗,人间罗刹。
脸上的银质面具只遮挡住了他的半张面庞,平乐越是细看就越觉得熟悉,莫非这人还真的是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
“谁说我没钱了?不过是恰好没带而已,他们已经回去取了,不会差你的!”俗话说没钱也不能没骨气。
可是说完便又觉得后悔,软声道:“这位大哥,不知如何称呼?”
“莫翩仁。”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平乐瞪大了眼睛:“什么?怎么会是你!”
他晃动着杯中的清茶,眉头微微皱起,“刚才不是已经告诉你有一面之缘吗,可是你不信。”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让公子跑这一趟。”平乐只觉得此时的场景比梦中的更将骇人万分。
“那块玉佩,你是如何得来的?”莫翩仁的目光落在了平乐的手中。
如何得来的
要说实话?还是算了吧,恐怕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宁又要被打破。
“骗来的。”这的确是从安子怀手中诓来的,也不算骗他吧。
“哼,我倒是小瞧了你骗人的功夫,连这东西都能被你骗来!”
“我在莫公子心中不就是一个骗子吗?不然也不会用一个名字来羞辱我!”
他淡然一笑:“羞辱?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没想到还生气了。”
莫翩仁离开了座位,朝她走来。
他过来干嘛?平乐胆怯的往后面退了两步,却不想一个不下心跌坐在了卧榻上。
只见他嘴角勾起,邪魅的一笑。
平乐察觉到了什么,看了看自己此刻的姿势
又是一阵莫名的尴尬,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转移话题道:“莫莫公子,不知你问这玉佩为何?”
谁知他并没有因为她的话停住脚步,将平乐逼得退无可退之后,向她伸出了手
他这是什么意思?要将自己从卧榻上拉起来?
平乐红着脸,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谁知他的手又朝她近了几分,示意她快些。
既然他这么坚持,不过是牵个手罢了,也占不了多大便宜。
所以平乐便直接将玉手放在了他的手心。
这会儿轮到莫翩仁露出惊恐之色了,“我要玉佩,你把手给我作甚?”
玉佩!!!
原来是自己会错了意。
“哦,呵呵,我知道是玉佩。”平乐连忙将手抽了回来,手忙脚乱的在身上找着那块玉佩。
他环着手,淡淡的说到:“在你旁边。”
那块玉佩因她刚才的跌倒,正好掉在了卧榻之上。
原本还故作镇定的平乐,回想起来还真是滑稽,这简直就是把脸都丢完了嘛!
不过还好,起码现在带着面具,就算以后再遇见抵死不认就行了。
莫翩仁拿起玉佩打量了半晌,问道:“你很缺钱?”
“嗯。”废话,不缺钱她会冒这么大的险出来卖玉佩?
莫翩仁看着她,慢悠悠的说到:“一千两黄金,足够在沧州买一所宅院了。”
“你查过我?”平乐错愕道。
“不过是派人去城内打听了一下,算不上查。”他的口气很轻松。
“只可惜这玉佩没卖出去,愿望也只能泡汤了。”想来就算他去查应该也查不出什么,毕竟谁也不可能将她和已经殁了的皇后联想在一起。
“我可以帮你。”
“你说什么?”平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替你买那宅子,等你赚够一千两黄金,我便将这玉佩还你。如何?”
“那你的条件呢?”天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况且这一千两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至于条件嘛,现在乌啼夜准备将生意全都挪到沧州,我自然也需要一个掩饰身份的地方,我看那将军府就不错。”
“你是想和我们一起搬进去住?”这不是等于放了个火雷在家里吗?
“若是你不愿意,那就作罢,只不过连乌啼月的拍卖会上都没人敢要的东西,恐怕就不可能再有人敢买了。”
“既然如此,你就不怕?”刚才她只是说要将玉佩压在这儿馨月都不同意,现在怎么敢要了?
“这个你就不必操心了,你只需考虑我刚才提的条件。”
心下一番计较,妥协了:“好吧,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看来你不仅会骗人,还学会了占便宜。”不知何时他已经将那块面具摘下,爽朗的笑道。
“刚才那柄弯刀”她拖长了声音,最后吐出几个字,“打个折呗。”
莫翩仁原本以为她会说要他将刀送给她,哪知道只是要求自己打个折。实在是令人意外。
“不过区区四千两银子,你若喜欢,我直接送给你就行了。”这口气像极了那地主家的傻儿子。
曾几何时,平乐又何尝不是这样豪爽呢?
“叫你打折就打折,送什么送!我又不是没钱。”平乐没好气道。
莫翩仁无奈的摇摇头:“随便你,你自己定个价,直接去找馨月拿刀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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