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惹出麻烦,她尽量回避着人群,路上只遇见了几个丫鬟。
她们都惊愕的看着平乐,看完了还窃窃私语什么。
难道是看出来她是偷偷溜进来的,若是待会儿她们问起想个什么借口才好呢?
谁知那几个丫鬟朝她福了福身,便离开了,并未为难。
也是,就算是小偷哪儿有大白天来的,她们一定是以为是府里来的客人,所以才会向她行礼。
一阵清风袭来,竹叶沙沙作响。
映入眼帘的皆是一片翠绿。
整个苏府都有或多或少的变化,唯独这翠竹林一如往昔。
让她不经有些恍惚,此刻到底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
那晚的夜色,只要一想起便会让她觉得撕心裂肺。
她日思夜想的乘风哥哥,近在咫尺。可是她却忽然没有勇气将这栅栏推开。
他活着的时候她一直躲着他,逃避他,如今死了又这边矫揉造作,是不是太不要脸了些。
“你是谁?”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平乐从那恼人的情绪在抽离,扯了个笑脸朝那人道:“我是张大夫的徒弟,刚才与他走分开迷了路。”
眼前这个女子穿着一袭白衣长裙,袖口点醉着点点梅花分外养眼,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直是秀美无伦,乌黑的长发上只绾了一直梅花簪,与袖口的梅花交相呼应,而其余的发随意的垂下,随风而动。
平乐是一个对美要求比较高的人,可眼前这位女子绝对是配得上这个字的。
她想来不是一个喜欢吟诗作对的人,可此时她脑海中却浮现了一句:翩如浮云,宛若蛟龙。面如凝脂,眼如点漆。
若将她所见过的美人都比作花的话,蓝辛如同牡丹,司徒明月则是百合,而眼前这女子便如茉莉
想必这就是安子怀心仪的那名女子苏迎春。
“你这姑娘好生没礼貌,若是个男子,定要老爷让人将你眼睛给挖了。”她身旁的丫头呵斥着她的无礼。
平乐解释道:“抱歉,只是小姐姿色出众,让人情不自禁”
苏迎春笑道:“无妨,是初夏小题大做了。只是没想到如今这大夫都开始收女弟子了呢!”
经她这么一提醒平乐这才想起,从古至今,还从未有过女子行医的先例。
刚才心口胡诌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平乐尴尬的解释道:“其实我也算不上什么女弟子,就是在他忙不过来的时候搭把手罢了。”
是真弟子也好,假弟子也罢,现在在苏迎春的眼里都不过是托词而言。
苏迎春:“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平乐:“我姓官,两口官,单名一个玉字。”
官玉这个名字是经过了所有人一起决定的。最开始平乐准备换成楚瑶,这两个字取自嬛嬛一袅楚宫腰,可是张荆笑话她哪里配得上这楚腰二字。
接着便又是一场唇枪舌战。最后是小锦说还是喜欢叫她玉姐姐,所以免得他们改口便还是用了官玉这名字。
苏迎春温柔的一笑:“官姑娘,你沿着这条路往前走,绕过池塘再往东走就能出去了。若是在找不到就让府里的下人们带个路。”
平乐:“多谢苏小姐。”
待平乐走远,苏迎春却不为何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那是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初夏在一旁说道:“小姐,要不要奴婢派人去查一查这女人?”
苏迎春反问道:“她不过是走错了路,为何要查?”
“可是奴婢看她刚才望着翠竹林的眼神可不像是迷路了,还有就是”若是迷路了一定会看路,而刚才她却是一直盯着竹林里的。
“是什么?”
初夏向前迈了一步,缩短了两人的距离,小声说道:“奴婢觉得那女人和小姐长得竟然有五六分相似,您说会不会是老爷”
苏迎春立马变了脸色:“放肆,你真是越发没规矩了,什么都敢说。”
她嘴里虽是在训斥,但心中却是巨大的震惊。
难怪刚才觉得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是哪儿怪,现在经初夏一提醒这才恍然大悟。
初夏跪在地上:“奴婢知错,下次再也不敢胡说了。”
良久…
“去查查吧。”却不想苏迎春扔下一句话便进了翠竹林。
平乐和张荆刚出苏府,便看见早已经等候着的风岸。
平乐问道:“喜子他们呢?”
风岸:“在客栈里。”
不是让他置办宅子吗,怎么还是住进了客栈?
对了,就算买了宅子今日也来不及添置东西,住在客栈里也是应该的。
平乐:“让你打听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风岸:“当年那间客栈里的尸体全都被安葬在了郊外一座山上,因为无法辨认身边便随意掩埋了,也没立什么碑文。”
他们当初是为了北辰而战,如今战败能有个墓地便是不错的了,就算分得清谁是谁也不会有人为他们立碑刻文的。
“至于找宅子的事情,属下还要与您商量。”
平乐无所谓的说到:“没找到就明天再找,总会找到的,不用着急。”
张荆白了她一眼,嫌弃到:“他说要和你商量,肯定是已经找到了,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无法做主罢了,要么就是价钱太高,要么就是宅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一旁的风岸听到他的话瞪大了眼,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
平乐露出一丝暧昧的笑容:“看来你还挺了解他的嘛!”
张荆和风岸尴尬的对视了一眼,两人躲避似的低下了头,脸颊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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