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一心为你,你刚才却对她起了杀心,这段不是一个习武之人应该有的心性。”
喜子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满脸的懊悔。
风岸得手慢慢的抚在了喜子惨白的脸上,最后停留在了他的颈间,忽然手指用力,喜子开始挣扎起来。
“风岸,他不过被人蒙蔽,教训一下就行了,别伤了他性命。”不然她该如何跟乘风哥哥交代?
只见风岸浅浅的舒了一口气,原本被他提到了空中的喜子被扔了下来。
平乐赶紧上前替他顺气,轻拍他的后背,说道:“之前的事便一笔勾销,等我替你张荆哥哥报了杀父之仇我便带你和小锦一起离开这皇宫。”
“玉姐姐,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喜子哇的一声抱着平乐哭了起来。
“小锦这段时间过得可还好?”在这宫里她也只剩下这几个可以担心的人了。
喜子像是被拔掉了尖刺,恢复到了当初认识他时的模样。点头答道:“嗯,挺好的。就是不能出来,每日被关在华庭宫,前些天我去看她的时候,她还和我念叨着在酒肆的日子。”
“过几日我便求王爷安排你们提前出宫。”
“那姝妃娘娘那儿呢?”喜子小声的问道。
平乐皱着眉说道:“她手中染了太多人的血,该到她偿还的时候了。等她一死便是你们出宫的好机会。”
喜子神情落寞的问道:“她一定要死吗?”
平乐知道蓝辛最擅长的便是蛊惑人心,想必她在喜子的心中已然成了一副好姐姐的模样。
还不等平乐答话,风岸倒是先抢了话:“她一定要死!”
平乐心中疑惑,难道风岸和蓝辛也有仇?
喜子听见他语气坚决,便也不敢在说些什么了。
“喜子,你今日回去便对她说,已经亲手杀了端妃。”
“玉姐姐,这是为何?”
这声玉姐姐倒是挺讨人喜欢,感觉又回到了酒肆的时光。
平乐:“她这个人向来自负,听闻你亲手杀了端妃,便知道外面的传言是真,明日定要来看我的笑话。再来她这些年对你也算照顾,你这样说也不算对她撒谎。”
“知道了,那我现在就回去。”
喜子朝平乐和风岸恭敬的一拜,便飞快的离开了大殿。
平乐急忙叫住了同样要离开的风岸,问道:“他为何这么怕你?”
“你那段时间让我教他武功,许是对他严厉了些。”
只是因为这吗?难以想象风岸这么冷漠的一个人教人武功的时候是副什么模样。
“可你刚才对他起了杀心!”这是她认识风岸以来第一次见他这般失了分寸。
风岸屈膝跪在了平乐面前:“属下知罪,请公主责罚。”
“罢了,我去睡了,今夜应该不会有人来了,你也好好睡一觉,明日便能揭开真相了。”
风岸点点头,隐身在了黑暗之中。
是啊,明日就要揭开真相了,只可惜那个人看不见了。
次日清晨,小莲并没有同往日一样来叫醒她,任由她睡到了日晒三竿。
“小莲!”平乐站在殿门前扯着嗓子喊着。
喊了几声没人应,平乐便开始满院子寻人。
这小莲莫不是昨日听到了自己和风岸的对话想不开做傻事了吧。
平乐越想越后怕,想当初小莲送风岸靴子时的情形,再加上自己也已经答应过给她赐婚,如今闹成这样,她如何接受的了?
早知道就应该先问清楚风岸的意思,与他这闷葫芦的性子何时有的心上人?
莫非是这段时间在外面偶遇了哪家的大家闺秀?
或者是行走江湖的巾帼侠女?
亦或是秦楼楚馆的歌姬舞女?
如今不管哪一种,只希望小莲能快点想开了才是。
宛自走过长廊水榭,再往前些便是一眼干涸的池塘,年久失修的亭子记录着这里的一切悲剧。
庭中站着两个人影,一男一女,虽看不清容貌,但不用猜便知道是风岸和小莲。
许久未见,小莲一定会有许多话对他说,平乐并没有想要上前打断他们的意思,而是找了棵大树下乘凉,等着他们叙旧。
不过回头想想,他们二人除了在酒肆呆的时间稍微长一些,其余并没有什么说话的机会,也难怪风岸会喜欢上别人。
等到时候她们逃出去了,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们多带些时日,日子长了自然也就有了感情。
想着想着,平乐嘴角浮出了笑意,思绪越飘越远,就连他们孩子的姓名都开始思虑了。
“想什么事儿呢,这么高兴?”
声音惊扰了幻想中的平乐,心下骤然不悦,连头都不想抬。
安子怀从怀中掏出一包香味浓郁的桃花糕,从平乐眼前一晃而过。
酸溜溜的说道:“哎呀,这香满楼的花糕就是不一样,可惜有些人不领情,看来下次我倒是不用花这心思了。”
说话间鼻间已是花香四溢,从早上起来还未进食的平乐哪儿受得住这般诱惑,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好汉也要吃饱饭,先将这搞弄到手再说。
一脸的谄媚:“哎呀,原来是王爷来了,我刚才光顾着想事儿竟忘了招呼您,真是惭愧啊惭愧”
“原来是在想事儿呢,那本王岂不是打扰了,应该是本王的错才是。”
这人还真是难对付,这不是故意找茬吗?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既然王爷知道错了,是否要那些什么东西赔礼才是?光认错岂不是太没诚意了?”
我倒是要看看你要如何接!
只见他装模作样的往身上四处翻找,然后举起拿着桃花糕的右手往前慢慢递过来
小样儿,还不是要乖乖的交出来!平乐心急道:“既然如此,那边多谢王”爷!你大爷的!!
就在平乐即将伸手接过花糕的一瞬间,安子怀的左手不知从哪儿掏了块玉佩放到了平乐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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