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安子沐也不在意,拱手道:“皇兄莫恼,父皇命我尽快拿下北辰,今日便是来辞行的。”
拿下北辰,虽早就在计划之中,安子怀此刻却是不忍。一个沧州已经生灵涂炭,难道真的要让战火一直蔓延到长安?
“那便祝五皇弟早日凯旋。”语气中带着轻蔑,话也说的敷衍。
安子沐的眼中闪过一丝阴戾,接着说道:“父皇让我转告皇兄,让你早日回宫。”
回宫?左不过兴师问罪,安子怀并未因为他的话动容,只是将飘落在瑶琴上的落叶拂掉,然后抱起来便进了屋。
“知道了。”声音从木屋中飘出来。
屋外已经没了动静,想必人已离开,安子怀将琴放在桌上。又开始一曲一曲的奏起,此时的曲风却和之前的‘高山流水’大有不同。
对于从小孤身的他,唯一的企望便是能得到父皇的重视,希望能为他开疆扩土,征战沙场。这一天来的比想象中突然,但却并不是他想要的归属。
一曲未终便又是一曲,指尖已被划破,琴弦被染红了也未察觉。
“你的手流血了。”平乐一把将琴弦按住,琴声也戛然而止。
“哦,原来留血了。”将手收回看了看,毫不在意。接着便是抚摸着琴弦惋惜道:“可惜了这琴弦。”
“在珍贵的物件始终是个物件。”
平乐向来没有带丝巾的习惯,左右也没寻着能包扎伤口的东西,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安子怀的白衣上。慢慢向安子怀靠近,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手里便多了一条碎布。
这是平乐第一次为人包扎伤口,动作显得蹩脚得很,不过这布料却好用,拿来当纱布实在是可惜了些。
“看来这‘高山流水’我是学不成了,不知还要被困在这儿多久。沧州已破,不知父皇母后可还安好。”眼神中尽是落寞。
虽然不忍心,但是将真相告诉了他:“外面的人已经撤了,东漓的大军今日开拔,大约两月便可抵达长安城。据我得到的消息,你的父皇母后在你离宫不就便被软禁起来了。”
听见这个消息犹如五雷轰顶,冲到他的面前质问道:“是蔚元武?”
难怪离宫那日父皇会说出那样的话,叫她永远别再回去。莫非那时他便知道了有人要谋反,只怪自己当时沉浸在‘君亦安’的死亡之中不能自拔没有细想。
“不光是蔚元武,还有司徒嵩。”
他尽可能将知道的全都告诉了平乐,也好让她有个准备。
“司徒嵩...”司徒明月的父亲?原来如此,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也真是在所不惜。
平乐虽不懂朝政,但多少也知晓些。蔚元武与司徒嵩在朝中向来水火不容,如今却联手谋反,想来安子沐很是花了一番功夫。如今撤了捉拿她的人,想必也是断定她一定会回长安。
“我要回长安,哪怕只有一线生机。”
“恩,我去安排一下,今夜送你出城。”安子怀先是盯着她犹豫了一会儿,见她眼神坚定,知道就算是劝也肯定劝不住的,不如让她路上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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