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乐东翻西看的,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时间慢慢过去,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而下来,接着困意席卷而来,失去了意识。
还未睁开眼,感觉手中有什么东西,软软的,很温暖。
映入眼帘的是那张冰冷的面具,一双清明的眸看着她,吓得平乐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原来刚刚抓着的是安子怀的手,平乐条件反射的将他的手抛开,将手顺势藏在身后。
“刚才还抓着本将军的手不放,现在开始嫌弃起来了?”他也不生气,看平乐的样子觉得甚是有趣。
“将军恕罪。”平乐感觉从卧榻上爬起来跪着认错。
“你叫什么名字?”安子怀也未叫她起身,语气不温不怒。
“本.....奴婢琯玉。”自称奴婢对于平乐还说还不是很习惯,险些答错。
“外边儿都说我不近女色,却不知第一个上我这卧榻的竟是一个如此丑陋的女人。”安子怀手里拿着平乐的面纱,应该是刚刚睡着时被他摘下的。
“奴婢自知粗鄙不堪,还请将军归还面纱,免得污了将军的眼。”她脸上有半边红印甚是吓人,这是柳乘风找人用药刻意毁去,等她回去时服用解药便可恢复。
“美丽的容貌到处可寻,有趣的灵魂却是万里挑一。你若不是这印记倒还是有几分姿色的。”他将丝巾还给了平乐。
“将军说笑了。”平乐在心里暗骂,好歹她的容貌也是享誉长安城的,什么叫还有几分姿色。
“伺候本将军沐浴吧。”安子怀已经抬起手等着平乐为他宽衣。
平乐始料未及的呆在原地,沐浴?营帐内用屏风隔开出一个小间,隐隐约约看得清人影。但现在处于劣势,自己作为一个奴才,伺候洗漱宽衣这种事情也是理所应当。
“是。”平乐从卧榻起身。
一股熟悉的味道从他的身上传来,是一种熟悉的味道。很淡,很淡,淡到不仔细根本就发现不出。这种香味她以前在君亦安身上总是传来若隐若现的香味,可安子怀身上却并未携带任何香包。
只有摘下这张面具才能确定,他是否就是君亦安,眼睛一转便心生一计。
“将军,好了。”将衣物整理好放在一旁。
“退下吧。”径自向屏风里走去。
“是。”平乐低着头退出营帐。
隔了一盏茶的功夫,平乐提着一桶水,吃力的向安子怀的营帐走去。
“将军,奴婢来为您添热水。”向屏风里的人说道,还未等道回复便闯了进去。
接下来,平乐看到的便是半身**在外得安子怀,意料之外的是一张陌生的脸,很显然他不是君亦安。这张脸带着几分妖娆,一张比女人还美的脸,乌黑的头发湿漉漉的垂在颈后,袒露着的胸膛,这怕是任谁都会产生一丝**。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这幅景色只觉得脸颊发烫,想来一直还自诩美貌,却感觉这么个男人都快将自己比下去了,懊恼的低下了头去。
“不是添热水吗?还站在那儿干嘛。”摘下面具后仿佛没了之前的冷冽之气,平乐赶紧将桶提起往里添水,一心想着赶紧离开。既然已经确定不是君亦安,接下来就一心收集情报。
水花溅得到处都是,将平乐的裙摆也打湿了,此事也顾不得许多,快步准备逃走。
“站住。”性感的嘴唇里吐出冰冷的两个字。
“将军还有什么吩咐?”平乐缓缓转过身,安子怀已经起身,随便披了件外衣站在离她不足一步的地方。
“占了便宜就想跑?”一脸狡邪的笑意,眼睛微微眯起,仿佛会勾人一般。
“奴婢该死。”平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着以前宫里的婢子动不动就会说这句,便也学着样儿。
平乐不喜欢人下跪,也不喜欢罚他们,所以就算有什么不如意也不会喜形于色。别的公主笑话她不过空有个‘公主’的称号,其实谁也管不了,平乐也懒得与她理论。
“今日我摘了你面纱,你亦看了我的容貌,这便是扯平了。但你方才盯着我沐浴这么久是否也应还回来?”话音刚落便将平乐拎起来扔进了水里。
平乐呛了几口水,挣扎着从水里爬出来,全身已经湿透,薄薄的裙子贴在身上,吓得连忙又躲进水中。
“这样便算公平了。”他的笑声很大,从来冷冰冰的将军今日却和一名舞姬调笑。
平乐恨恨的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她第一次用别人洗过的水沐浴,尽管那是一个美丽的人,同时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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