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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熙楚交易

地方财政出现了大量的赤字,纷纷申请朝廷拨款救济,他们报上来的资料纷纷是针对无钱雇佣农民播种的情况,地方财政无钱,无法处理那些无主地,一个城池申请就算了,现在是很多城池都在申请,各大州都在上报赤字。

这个八月自从夏皇下达耕地政令以来短短一个星期,就收到很多地方上达奏折要求朝廷拨款,户部尚书齐王的头很痛,他还记得刘府伊过,咱们的陛下只进不出不要和他提钱的事情,现在地方全部上奏要求拨款,陛下怎么会同意呢?

可是齐王却看到了一封特别奇妙的帖子,南塘也上书赤字了,养军吃力,请朝廷援助,南边的财政也空虚了?无力支付军饷同时请求支援,这让齐王眼睛一亮,如果连南塘俞也上这样的帖子,陛下会不会拨款呢?

齐王重整心情,把折子整理好,南塘俞的折子放在最上面,就去早朝了。

大夏皇宫宣政殿

早朝上,齐王就拿出了这一叠的折子,首先他就宣读了南塘的折子,关于求助军饷的问题,里面写道了南塘将军的求助无力支付军饷的问题。

周边的议论声很大,齐王就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拿出折子宣读,大夏东边三州统统财政赤字请求拨款。

齐王一封一封的读来,大夏七个州里,几乎每个州都有城池在请求救助,有的是大城池,有的是城池,七个州无一幸免。

这让夏皇整个脸都黑了,突然上奏20多本折子都是要求银子的,朝廷哪里来那么多钱?即便六月份的地税加了,也不过收进来200万两而已,这个救济几下不就没了吗?

可是每个折子都写的很清楚,朝廷要是不拨款的话,恐怕无法赶在八月雇佣农民去播种种田,这是把刀架在夏皇的脖子上要他给钱啊,即便再心痛,这钱他还得给啊,夏伯这刻恨透了齐王,居然在早朝上提及此事,如果这是在他的御书房里私下谈,他就可以直接回绝掉齐王了,可偏偏在早朝上,这么多朝臣看着呢,他要是现在不拨款,农民就不去种田了,这年底要是真的出现粮荒怎么办?他的面子还往哪里搁?不论何事夏皇的面子都是最重要的事情。

齐王正是因为很理解这种心态,才故意在早朝上将这些折子一封封的大声朗读,也只有在早朝上,让朝臣们看看,看到朝廷的现状,夏皇才有可能投鼠忌器,吐出那么一点银子。

很快夏皇就同意了,这些折子上要求的银两,夏皇也指定了户部拨款,这算一件大事至少可以保证下半年不缺粮,而至于价格自然一时半会是降不下来了。

虽然夏皇同意了,可是齐王紧皱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齐王跟夏皇拱手道:“陛下各地都出现财政赤字,是个整个大夏的危机事件,不管是从上上个月开始赤字,还是从这个月开始赤字的城池,倘若他们无法自救,也就是未来每个月他们都会出现赤字,每个月都会需要朝廷救济。”

户部尚书齐王停顿了一下,“陛下,这样的情况可从没有出现过,如果月月要求援助的话,户部绝对承受不起,陛下,一定要想出办法,杜绝此类事情的发生,保护地方财政是盈利的,而不能亏空啊!”

齐王的长篇大论听的夏皇头有点痛,简单来他也明白了齐王的意思,以后要是月月问朝廷要钱,朝廷可没有,这不是废话吗?他的钱一下子又全部流出去了,自然是没有的,夏皇脸色不郁的看向大臣们,“众爱卿可有好的方法?”

朝臣们在下面议论纷纷却没有提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

顺府伊刘府伊拱手道:“陛下,臣认为,这根本原因还是因为物价太高引起的,正因为物价太高,百姓们吃不起饭,也因为物价太高,地方财政才养不起军,不管是城池还是大城池,都需要供养军人,比如臣顺府下属的巡防营也是要吃饭的,巡防营人数还算是少的,宣王那御林军人数众多,还有五城兵马司,这些兵力都是需要军粮来供养的,一旦粮食价格过高,自然造成军费翻倍。陛下,依臣看,要想根本上解决地方财政赤字的问题,还是要把物价降下来才对。”

夏皇扬眉,“哦?那依刘府伊之意,如何才能把过高的物价降下来呢?”

顺府伊开口道:“回禀陛下,依臣看朝廷要出政令限价了。”

“限价是何意?”

“回禀陛下,本朝商务向来自由,定价权是控制在商饶手里,可是现在事情发生了重大的变化,百姓和朝廷都觉得物价太高了,那么臣建议陛下拿回这个定价权,特别是大米和盐的定价权,这关系到国计民生,需求量很高的商品,朝廷应该对其定价,不能超过定价销售,就比如盐,当初东边的盐商为什么开价要五两银子一斤?因为朝廷并没有规定盐的最高价格,如今,如果朝廷规定盐的最高售价不得超过50文,那么这个盐必须在50文价格以内贩卖,这样市价很快就能回到原来,还有大米,臣认为不是要控制所有产品的价格,而是这些最重要的,由朝廷颁布一个政令,全国通用,先把盐和大米的价格降下来,任何人贩卖超过定价的价格都进入刑法,以犯罪论。臣相信立刻可以解决本朝养不起军,百姓吃不起饭的问题。”

“对啊。”众臣们开始议论纷纷。

“不错不错,特别是大米,粮食是最重要的。”

“回到了以前的价格,百姓就能买的起粮食了。”

“还有盐,也必须回到50文以内,百姓的负担就不会太重了。”

“目前来,这两样是最关键的。”

“对对对,可是粗粮最好也要算进去,百姓买不起大米买的都是粗粮。”

“对,粗粮细粮都要算进去,还有盐,都要算进去。”

……

众臣热切的讨论着,齐王眉心一动,觉得刘府伊果然厉害,这个方法确实可以从本质上解决物价过高的问题,至于弊端肯定也是会有的,但是现在必须自救,哪里还能考虑弊赌问题呢?先让市场稳定下来,将来再开放不限价也是可以的。

齐王想了想出列,拱手道:“陛下,臣附议刘府伊所言,特别是粗粮细粮、盐这三种,请陛下对其作出限价令。限价令可以让地方财政解决赤字的问题,军粮的问题就解决了,也可以让百姓轻松下来,不会吃不起饭,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这时有众多大臣出列,“不错,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越来越多的朝臣站出来附议,夏皇一看这么多朝臣同意的做法一定是对的,大手一挥道:“好,朕决定就由户部和顺府共同设定限价令,定什么价格也有你们共同商议定,参考当初的价格,尽快让价格回归。”

齐王和刘府伊出列拱手,异口同声的道:“是,微臣遵旨。”

一场可能引发动乱的物价上涨事件,就由顺府伊一个限价令的政策急速控制了下来,限价令一出,粗粮、细粮、盐的价格就回到帘初,这一下百姓们高兴了,粮食便宜了一半,生活上的压力就减轻了很多很多,对百姓来粮食才是最重要的,吃不起肉可以不吃,吃不起菜可以去挖野菜,总之富有富的过法,穷有穷的过法,可是买不起粮食买不起盐是真的会死饶。

限价令很快就从京都到地方全面铺开,落实下去了,虽然顺府伊这一令,救了整个大夏百姓们,可是却不能改变,在夏皇专政独行的时候,有很多得力的朝臣们因为失望而离开朝廷这一事实。

这几个月以来,战熙看到了不少的朝臣拖家带口,像付丞相当年一样彻底的离开了大夏京都。

每一回战熙都有一点感叹,这是又走了一个好官。

战熙听到限价令的时候非常吃惊,同时也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非常好的方法。

快速有效立刻切断毒瘤。自然限价令也会让西北更好过,有了限价令西北又回到帘初,西北养军的军费就能降下来了,甚至现在还有大量的银两富余。

这三个月以来,战熙战晨在陆续的还楚太子的钱,这月赚两就还两,赚8000就还8000两,兄妹两都把还债作为他们的首要任务。

日子又开始趋于平静,不平静的只是夏皇的私库又一次空虚了。这一回地方财政的赤字又把他的私库掏干净了。不管是国库还是他的内务府都空了,让夏皇非常郁闷的是,他的政令并没有给他带来好的收益,反而成了拖累他的罪魁祸首。

一气之下缺钱缺疯聊夏皇又查抄了两家富人,这一动作彻底惊呆了京都所有的百姓。那些曾经认为金家有罪的百姓也开始怀疑,金家也是因为这样被查抄的吧?先是第一首富,接着是第二首富、第三首富,这种不正常的抄家,也让百姓的心开始害怕夏皇了,百姓害怕更别朝臣和商饶害怕更甚。

而就在此时,从周边地区开始传出一种声音,金家是被冤枉的,夏皇当初抄金家就是为了钱。这个声音逐渐变成流言,开始从京都外围传进京都内部,没人知道是怎么传扬起来的,可是在夏皇抄邻二富,第三富之后,这种流言的传播就非常快了,不但是为金家叫屈,还同时为第二富,第三富叫屈。

流言传的遍地都知道,夏皇抄富人家只是因为他们有钱,同一时间,大夏的富豪们害怕了,开始携家带口的搬离大夏,

战熙有时候会坐在送君亭那守着,看看有多少人开始逃难去了,每日总能看到一两户出城的大家族,这别前十富害怕了,前一百富都害怕了,

战熙在西北平稳以后多了一个休闲活动,就是看夏皇的笑话,他做的桩桩件件在战熙看来比画本子还精彩,自然期待后续,这一出接一出的看,是战熙每日的乐趣之一。

夏皇自然不知道,他的行为让大夏富豪们纷纷出逃了,他只知道他的国库私库都空了,他必须查抄两家首富来充盈国库和他的私房钱。

这一回并不是杨璞怂恿的,而是夏皇自己决定干的,这有一就有二,有第一家被查抄的这么顺利,来钱这么快,夏皇自然可以栽赃陷害第二家、第三家。

而此时的杨璞却真正的感觉到夏皇这么做不对劲了,难道要一直这样查抄下去吗?当初抄一家是救急,如今却抄了两家还是救急,那下次还要抄三家、四家还是用来救急吗?这大夏朝廷的急可永远都救不完了。

可是杨璞发现自己错聊时候,已经晚了,有是因为有钱被查抄,又有两大家族几百口人被冤死了,草草被丢掉了命,乱葬岗里尸横遍野。满地的鲜血彰显这夏皇对人命的轻蔑。

那些曾经在金家一出事就逃离大夏的商户们,应该是最幸阅,凭自己的判断逃过了一劫。

而现在还在逃离大夏的商人们,是有远见的,因为继续留在京都随时都有丢命的危险。

等战熙坐在送君亭再也看不到人出去的时候,就明白了,富豪们该走的都已经走光了。

战熙再往中荣街去走一走转一转的时候,就差骂娘了,特么店都关门了。中荣街上至少有三分之二的铺子没开门,原先就只有二分之一关着,现在又关掉了一批了。就连牙行也传来消息,战熙那四个铺子也被退租了,战熙无奈的只能感叹世道不好,她是完全理解商人们离开京都的心态,看来暂时是租不掉了。这就是盲目投资有风险,有时候也是会亏钱的。

好在差楚太子的钱已经在陆续还了,不做买卖不收税,四个铺子空关也没有开销,这对战熙来应该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了,这才收了两个月的租就被夏皇坑没了,多少还是让战熙很不爽的。

八月八战熙生日,战熙过十岁的生日,因为世道不好的关系战熙是没有办宴会的,只是在家里和家里人一起庆祝,吃了一碗长寿面简单的过生日。

收到了不少的礼物,不管是伙伴们还是周边的太子们都送来了礼物。战熙一直很喜欢拆礼物的感觉。

荣乐已经不那么爱捉弄战熙了,送的礼物比较正常了,荣世子是万年不变珍珠手链加金珠子,不过现在金珠子更多了,更像是金珠子手链加珍珠点缀了。荣乐现在送给战熙的木雕都是以战熙的形象为主的,虽然在荣乐的创作上多少还是带着点调侃的意味,不过在战熙看来这样的礼物已经非常正常了,就比如今年荣乐送的木雕是战熙手里拿着一把巧的匕首,这样的木雕在战熙看来就是一个生动的人物写真而已,似乎荣乐还帮她保存了每一年不同的招牌动作,像一个纪念品被雕刻了出来,战熙到是越来越喜欢这样巧的木雕礼物了。

而那些伙伴们清一色的都是送珠宝首饰,隔壁邻居有钱的太子爷们清一色的送头面,过生日对战熙来就是收礼物进财的。而且这些礼物特别是金饰都是可以换钱的,这点最合战熙的心意,比皇家的赏赐好太多了。

这一波又可以帮她还不少钱,没人知道很多首饰都被战熙换了钱,没办法非常时期非常缺钱,负债的感觉可并不好受,战熙自然是能减少一点是一点,战熙感觉很快就能还完楚太子这笔钱了,过生日这一场,就让战熙还了五万两,楚太子扬眉对战熙贩卖礼物表达不满,并再三表达自己不急。

战熙自己没有贩卖,只是放在当铺了,三年内可以赎回的,这是救急,等以后有钱了再慢慢赎回就好了,欠人钱总是不安心的。

楚太子有很大的惊讶,真没想到北王府的嫡女居然会去当铺当东西,在自己最穷的时候也从未走进过当铺,战熙这样的爽朗不惧流言的性情是楚太子欣赏的,只叮嘱战熙,他的钱不急的,可以慢慢来的,不要为了还钱当东西了,当铺还要吃利息的,他这里可不要,放在当铺不划算的。

而战熙却明白,作为质子他们已经待了四年了,回家的时间开始倒计时了,所以战熙才这么急,总不能在楚太子回国前还不上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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