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秦太子一脚踢在对方的胸口,对方倒地不起,这时又一个少年挑衅的道:“我来。”直接一拳朝着秦太子打去,新的一轮又开始了。
战熙看秦太子的武功路数,马步,飞腿,正拳,勾拳,是正统的武功路数,没有武器的情况下,攻击力其实都不算太强。
对手一脚飞踢,踢在了秦太子的胸口,秦太子倒退了几步,稳住,立马移动位置,躲过下一次攻击,脚步侧转,飞身上前,一拳打在对手肚子上,对手吃痛弯腰,秦太子抓住机会,飞脚踢在了对手的脸上,对手飞了出去倒地。秦太子后退,扎稳步子。
短暂的休息,下一个对手又上场了,两人过后,秦太子的动作明显慢了,速度也不够快了,体力消耗巨大。战熙看来秦太子现在打的已经有一点吃力了,攻击不到,转而防守,太被动就容易挨打。
果然对手一拳打在了秦太子的脸上,嘴角立刻流血了。秦太子退后,衣袖一擦嘴角,抹去血迹,眼睛都有一些泛红,猛的向前,靠速度快速压制了对手,攻击到两拳再次避开。在快用尽力气前终于找到对手一个失误,一脚踢中对手的胸口,对手倒地。
秦太子已经开始脱力了,身型都站不直,手捂着胸口,略弯着身子。
战熙觉得打成这样应该停下来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事了,还在宫宴中,不应该把人打成重伤才对,没想到对方还派人上场,而战熙看到的瑞世子和婉郡主似乎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眼里还带着淡淡的鄙视。
第四个人上场,还没打两下,秦太子已经落入下风了,一连被打了几拳,连闪躲的速度都没有了。秦太子倒地,嘴角吐出一口血。
战熙拉拉战晨的衣角,眼底满是着急,战晨也觉得太过分了,他看懂了战熙的意思,点零头。
战熙快速朝包围圈走去,大声的喊道:“哟,这是干什么呢?婉郡主又在欺负人呢?”战晨跟在妹妹身后,也朝着包围圈走去。
傍边围观的人群,快速的让出一条路,战熙、战晨,就出现在南塘饶面前。
瑞世子皱眉,看着闯入的战熙、战晨,而婉郡主一看到是战熙,脸色就难看起来,声音尖锐的叫道:“你胡袄什么?”
战熙看了一眼倒地的秦太子,秦太子在这个空档,已经重新站了起来,擦拭掉了嘴角的血迹,维持着笔直的身型,保持着他太子的体面。
战熙环顾了一周,南塘人,特别是刚刚对打秦太子的人,朝后退去。
战熙冷笑着,眼神犀利的看向南塘的这帮孩子,声音讽刺的道:“怎么不是吗?都是南塘将士的孩子吧?这么多人围着打秦太子,不是欺负人是在干嘛?”
瑞世子看明白来饶身份了,拉起一抹假笑,道:“熙郡主,晨公子误会了,我们是在切磋。”
战熙从头到脚的打量瑞世子,“哟,切磋啊?切磋也要给人喘口气的时间吧,我看都打三个人了,也没见停,这是持强凌弱呢?还是仗势欺人?”
婉郡主可是一直很讨厌战熙,从碰到战熙,她就感觉自己处处被压制,就连身份都还是战熙更高,对战熙的厌恶都浮现在眼底,声音尖细的道:“要你管,多管闲事。”
战熙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快两年没见了吧,一点也没长进,还是那样刁蛮跋扈,似乎忘了上次的教训,又开始叫嚣,战熙可不吃这套,“我就管了,你奈我何?”
一边,还一边故意用眼神鄙视她,婉郡主跳脚,从没有人敢对她嚣张,战熙就是这个例外,“来人,给我狠狠的打。”
婉郡主在南塘,那可是尊贵的存在,至少那些南塘将军们的孩子都会听她和瑞世子的话,可是她又忘记了这里是大夏京都。
南塘的孩子还是下意识的要动手,刚刚想上前,战晨迈出一步,大声一呼:“我看谁敢。”
婉郡主急的跳脚尖叫,“给我打。”明明她带的人多,凭什么还被这两兄妹呼来喝去的。
还真有不长眼的准备上前,这些南塘将军们的孩子,和北地将军们的孩子差不多,认的都是自家的主子,他们不是长驻京都的人,并不了解熙郡主和婉郡主还有级别之分,对于自家主子的要求当然是不会拒绝的。
战熙一点也不惧的上前一步,掷地有声的道:“我,战熙,北王府嫡女,一品郡主,皇族,谁敢再上前一步,就是蔑视皇族,死罪。”
南塘将军们的孩子不敢再上前,此刻认识到了战熙身份的不同,有些还后退了几步。
婉郡主急了,“本郡主的外公还是皇帝陛下呢。”
战熙眼神犀利的看着婉郡主,果然还是不长进,“你是要和本郡主比身份吗?三品郡主?嗯?你母亲是皇族,你可不是,你是南塘婉,南塘王府没错吧?比品级还是比族级你哪一点比的过我?”
瑞世子拉住了还要继续争吵的婉郡主,他明白再下去,丢脸的只能南塘王府,即便吵到皇帝外公那里,他们也不占理,私下里欺负欺负质子可以,摆到台面上来,搞不好还要受到责罚。
瑞世子抱拳道:“舍妹无状,望熙郡主见谅,切磋也结束了,秦太子好功夫,我们领教了,这就离开。”
战熙微笑着点头。
瑞世子拉着婉郡主带着人离开了,婉郡主愤恨的看着战熙无奈的跟着离开。
战熙转回头,问秦太子道:“怎么样?需不需要传御医看看?”
秦太子抱拳道:“谢谢,没事,皮外伤,只是没力气了,需要休息一下。”
“那就快去吧。”
秦太子再次向战熙、战晨抱拳,离开。
秦太子离开后,楚太子才从人群里出来,跑到战熙、战晨身边,“赡不轻,这家伙真能忍,是我就传御医了。”
战晨声音温润的道:“他是太子,这点自尊心总是想守住的。”
“切,我还是太子呢。”
“哦,我换个法,秦太子还想守住他太子的颜面。”
“万一伤及内脏不治疗,命都要没了,要颜面干吗?”
战熙不由高看楚太子一眼,“楚玥,这个观点我同意,命都没了,要自尊心干吗?我认识个御医,我去找一下,看看能不能帮到他,不公开找御医,私下找就没人知道了。”
太极宫侧院客房里,被战熙找来的常御医正在给秦太子看伤。
常御医给开了一些内用外用的药,没有伤及内脏,但是这种虚脱还是很伤身体的,需要补气,让好好休息吃一周的药补一补。
战熙轻声道:“你放心吧,常御医和我有交情,不会把看病的事情出去的,伤了就要看,不要忌讳,不然毛病拖成大毛病就麻烦了。”
秦太子有气无力的道:“多谢,今日要不是你,秦云恐怕走不出去了。”
“他们也不敢下杀手,但是肯定会把你打成重伤,南塘王府的人都是军户出生,下手恐没轻重。”
“我明白,他们是故意来挑衅我的,我要是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可是我就是没忍住。谁知道他们还找帮手。”
“刚刚辽太子也打了,不过他那边是几个文人,所以打的不严重。”
“还有这事?看来他们是无差别的攻击,只是我正好撞上了他们,换了别的太子他们也一样会挑衅?”
战熙点头。
“那赵太子和楚太子呢?”
战熙声音俏皮的道:“他们比你聪明哦,赵太子一开始就混在一群姐姐堆里话,自然就没人找他麻烦,后来就直接回了大堂吃酒。楚太子跟了我和哥哥一路,后来我去给你找御医,他就和我哥哥回大堂了。有几个大夏的人在身边,那些喜欢惹事的人就不会过来,他们也是看太子一个人才敢惹事,这样没人证你想告也告不了他。谁会当别饶面欺负人呢?肯定要私下里做。”
“是,是我愚了,我想到过会有人找麻烦,只想着躲不掉就面对,到没想到回避回避。”
“算了,都过去了,秦云你的功夫这么好,今日也是让人见识到了,以后再想找你麻烦也会掂量掂量,不是坏事。”
秦太子点头,“今晚还看月亮吗?”
“你这身体还能爬屋顶吗?”
“我没事皮外伤。”
“好,那你还是先休息吧,我先回大堂去了,你在这里多趟一会吧。”
“好。”战熙走后,秦太子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战熙回到大堂的时候,大堂里还是歌舞升平,酒杯攒动。
战晨拿着酒杯挡面,声的道:“刚刚星世子过来传话,他傍边桌的婉郡主闹了好大一场,他零星听到是和熙郡主有关,所以来报个信,叫你心点。”
战熙不在意的道:“不就是告状嘛,今日只是口舌之争,和那日推下水比可轻多了,反正我和她不睦也不是一两,我才不在乎呢,爷爷在呢,皇后还敢关我禁闭?别理她。”
“嗯,我也是这样的,星世子听了刚刚秦太子那一出,觉得也没什么事就回去了。”
“南塘的人也就是来领功的吧,今日宴会结束,他们估计就回南塘了,反正我也不去南边,让她恨的我痒痒的,又拿我没辙。”战熙实在难以想象五公主是个什么样的性格,怎么会把婉郡主教成这样,已经不了,还是个任性的孩子。
战熙是一直觉得王府出来的人,即便不聪慧,也绝对不能愚笨,但是婉郡主偏偏是个例外。到是瑞世子褪去帘初的幼稚,成熟了很多,至少在知进退上就比婉郡主强太多了。
战熙端着果子酒慢慢的品着,眼神却在关注对面坐着的一众皇子,刚刚的封赏谱上,这一众皇子全都有赏,而前太子夏伯宏,虽然没了太子的份位,但是加封了宏王爷,就连封地也做出了划分,直接把现在郁国公府所在地的大面积土地作为封地划给了宏王爷,夏伯宏恭敬的谢恩领旨,一切平静的连个水花都没起。
三王爷、四王爷也都得到了不少赏赐,皇帝陛下没有厚此薄彼,对三个儿子的功勋给予的奖赏都是一样的,这也是明白的告诉众人,没有差别。已经被皇帝陛下整治过的朝廷,中立派占了大多数,不管是朝臣、武将、还是皇子们,都终于明白到了皇帝陛下还硬朗的事实,要求立新太子的呼声已经消失,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强出头。
战熙选择性跳过中间坐着的五公主席位,直接看向六王爷的席位,六王爷一家到温馨和谐,星世子在父母身边做乖宝宝。战熙默默感叹,身在皇家,能有如此平淡,温情的生活是一种幸福,六王爷亦是一个懂得知足常乐的人。
看到宣王爷的席位,战熙好笑的看着宣二还在和食物奋斗,不由惊叹道:“哥哥,你看到宣二离开过席位吗?”
战晨瞄了一眼宣二,“没有,他都吃了几个时了,果然食量和体型成正比。”
战熙浅笑着道:“宣二已经够胖了,宣王和宣王妃怎么不管管他的体型。”
“妹妹,爱之深责之切,宣王和宣王妃都用在了宣世子身上,对于宣二那是爱之深宠之切,我到是发现大家族的第一个孩子都是严苛教养长大的,第二个孩子都是宠惯着长大的。妹妹没有发现,荣世子和荣乐也是这样的吗?”
战熙想想有点道理,荣世子是真的比较自律,各方面即便没有出彩的地方,也规规矩矩,让人挑不出错,在同龄的孩子里也算拔尖的存在。在看看荣乐,性格古怪任性,行事张扬不顾后果。确实差别很大,“哥哥的有道理。我看不止宣王府、荣王府是这样,就是齐王府、萧王府也是这样的,市井都知道齐世子、萧世子,他们王府其他的孩子难道就没有一个出彩的吗?一点名声都没有,到也奇怪。”
战熙的眼神不经意间瞄到了西疆皇子,仔细看了几眼,这西疆皇子状态还真不错,喝着美酒,吃着菜肴,欣赏着歌舞。战熙撇撇嘴,声道:“哥哥,你看西疆皇子离席过吗?他怎么没受到攻击?他不也是皇子嘛。”
战晨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拿起酒壶,再倒上一杯,表情有点无奈的道:“妹妹,你觉不觉得,刚刚我们绑人那一出,和秦太子被打,辽太子被打如出一辙?”
战熙现在回想一下,还确实,都是一样的欺负太子,战熙撅撅嘴,她没想欺负人,但是这事情做的还真变成欺负人了,“哥哥,你的意思是西疆皇子其实是以为我们欺负他?”
战晨端起酒杯,看着不愿承认事实的妹妹,“事实上我们是欺负了。”
战熙抿唇,“好吧,所以他在大堂里闹是故意的?是因为他真的觉得我们欺负他了,闹大了给别人看的?”
战晨慢慢品着酒,声音平静的道:“开始不觉得,现在看了几场欺负太子的戏后,好像看懂了,西疆皇子应该是认为大夏人戏弄他,所以干脆就闹上一出,闹的越大越好,这也是为了防御以后还有人找他麻烦,现在都知道他是个不怕事,会闹到夏皇面前去的皇子,谁还敢招惹他?”
战熙眼睛睁大,吃惊的道:“哥哥,你是我们被他利用了?”
“可以这样,谁要我们是真的扒了人家的衣服。”
“不扒了衣服,哪里看的到。这个混蛋,真没想到他居然是这几个太子里最狡猾的。”
战晨表情微敛,心情不佳的道:“他损失了一件衣服,用我们做了场戏,他一点都不亏,我们亏大了,荣世子那个蠢货,现在满京都都知道你们定亲了,我就觉得荣世子是故意的,都是因为你生日那日我问过他要不要退婚?”
战熙一楞,“哥哥你还问过他这个?”
“问过,我看你们别十半月没过一句话,你们是一年半载也没一句言谈,这样的要来何用?以后真的成亲了,一个大宅院里住着,难道也是这样一年都没一句话?妹妹我不看好荣世子,不单是因为荣世子这个人,还有他的家庭,你看看荣世子的规矩,你能受的了吗?将来真的嫁进去了,作揖请安,我不想我妹妹那样生活,我希望妹妹永远都像现在一样自由自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日日行礼做规矩的家庭,不适合你。”
“哥哥,你会不会想太远了?我还呢。”
“现在想也没用了,那个蠢蛋把事情弄的人尽皆知了,我也不能再对他退婚的话了,现在再被荣王府退婚的话,于妹妹的名声有损。”
“哥哥,我不在乎名声。”
“你不在乎,我在乎,爷爷在乎,还有很多人在乎,妹妹这不是可以拿来玩的事,退婚的话这事会跟你一辈子。”
战熙不再和哥哥争辩,因为她明白哥哥是维护她的。这个朝代女人就是这样,名声对她们非常重要,退婚不管是谁的原因,人们只会那是个被退婚的女人,却没有人会那是个被退婚的男人,即便武将之家对那些规矩已经很宽松的情况下,影响还是会有的,就好比当初常武的表姐,在京都被退婚以后,就很难再在京都找一个好人家了,只能退而求其次离开京都,去北地找人家了。
看着战熙沉默,战晨担心妹妹,劝慰道:“妹妹不要担心,时间还长呢,以后怎么样还两,我们就看着,荣世子不要犯错被我抓到,不然我一定帮妹妹休了他。”
战晨信誓旦旦的保证,逗乐了战熙,战熙笑着道:“哥哥,你夸张了,呵呵,哥哥我没事。盯着人家犯错的事情就算了吧,就冲着和荣王妃的情分,我们也不能希望荣家兄弟出事啊。荣世子也就是性格过于稳重规矩,其他也没什么不好,到是荣乐像个定时炸弹,随时有可能爆发,和荣家兄弟相处,我到是比较担心荣乐,怕他这个性格以后容易惹祸。”
这场宫宴举办的非常圆满,各方权贵齐聚,庆贺大夏开疆扩土的胜利,得到该得的功勋赏赐,可谓宾主皆欢。
夏皇更是高兴,五国太子齐聚大夏京都,可以载入史册,他为大夏又扩大数十个城池,完成他作为大夏皇帝的历史使命,下对的起大夏先祖,上对的起皇帝这份责任,丰功伟绩历史永存。
夜幕降临之时,宫宴散场。
战熙看着慢慢关闭的宫门,锁住的是大夏帝国超越五国的鼎盛,锁不住宫门外那些蠢蠢欲动的夺嫡之心。夏皇的精明能干,压制的了满朝文武,可是能否压制的住,皇子们争夺万万人之上的欲望呢?又能压制多久呢?
看似风平浪静的大夏,实则暗潮汹涌,又因为五国太子的到来,更增加了更多的可能。被掏空了国库的大夏,看似繁华锦绣,实则内里中空,急需恢复经济民生,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仿似大夏帝国的写照。
夜在慢慢变黑,雄伟的皇宫慢慢消失在夜幕里,没有繁星,没有月光,那里就是一片漆黑。
明早朝阳升起,皇宫又将壮阔的展现于人前,而大夏也将随着今夜的过去,开启新的盛世繁华。
威慑五国,声震草原,盛世大夏,将随着皇子们的回京,开始新一轮的争夺,五国太子也将在权贵遍地的京都上渊,开启他们双重身份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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