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回了太子府,脸色就阴霾的可怕,隔着十几米远都能感受到凉飕飕的冷气。今天的太子异常冷静,只是呆呆的坐在书房发呆。
晚膳时间到了,被夏皇贬为最低等的妾氏,柯氏柯惠莹小心的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轻轻的把食盒放在桌子上,一盘盘轻轻的拿出食物,轻轻的收回空食盒,慢慢的退到墙角,背靠着墙慢慢向下滑,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太子面无血色的脸看着她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冷漠的开口道:“别人都不敢进来,你怎么来了。”
柯惠莹没有表情小声的道:“晚膳时间到了,殿下只是心情不好,但还是要吃饭的,殿下从来不是暴力的人,妾不怕。”
柯惠莹双手抱着膝盖,就这么安静的坐在地上,太子不说话,柯惠莹也不说话,柯惠莹坐累了就用头枕着膝盖靠一靠。
空气仿佛静止了一般,除了微微晃动的烛火,整个房间都是寂静的。
太子终于动了,他移动到桌子前,拿起筷子,端起饭碗,静静的吃着晚膳。吃完后,他又回到了书桌前,继续呆呆的坐着。
柯惠莹悄不声息的收拾了碗筷,退出了书房,过了一会她又端了一杯参茶进了书房,静静的把参茶放在了太子殿下的面前,又退到刚刚的角落里,静静的坐着,角落里烛火几乎照不到,柯惠莹就那么静静的待着,一点声音也没有。
太子的眸光盯着眼前的参茶看了很久,很久,久到自己都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了,只知道烛火越来越微弱,太子有些沙哑的道:“你怎么不走?”
柯惠莹声音低如蚊蝇般道:“妾只想在这里陪着殿下。”
太子的眼角滴落一滴眼泪,太子点亮了烛火,远远的看到一个坐在墙角的女人,这个女人盈盈弱弱,骨瘦如柴,因为名分是妾氏的关系除了满头黑发已无一件饰物了,身上的衣服还算干净,但是也可以看的出就是最普通的棉布。
这个女人曾经也是他的正妃,他们的孩子是他曾经的骄傲,什么时候这一切都变了,她变的如此落魄,孩子变的一身是伤。太子只是呆呆的盯着她,想着自己的心思。
还记得那一年,他用八抬大轿娶她进门做正妻,还记得那一年,他风风光光被封为太子殿下,还记得那一年他第一个孩子呱呱落地,他兴奋的一眼未合眼,还记得那一年,孩子从国子监拿回第一个第一名时,他的与有荣焉。这些快乐的时光仿佛像回放一样,从眼前一幕一幕飘过。
当这一切散去,前面却是一个弱小无助的女人,太子开口道:“过来,这边坐。”
柯惠莹轻轻的走动,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太子的对面。
太子低声问道:“你可恨我?”
柯惠莹楚楚可怜的小脸抬起,盈盈水润的眼睛看向太子,小声的道:“不恨,殿下从未对我做过什么,一切都是圣旨。”
是啊,太子确实没有对柯惠莹做过什么,一切都是……即使出了那些事,太子也没有指责过她,对他们的孩子依然很好。
在被父皇母后同时责难的时间里,陪在他身边的确是这个命运对她也不公的女人。
一时间两个被冤枉的人,心在这一刻相互陪伴着、相互安慰着,擦出别样的火花。
那一夜柯惠莹留宿在太子的书房,太子隔天就将她重新安置到了主殿的院子里,份位不能提升,可是在其他方面太子都尽量的多给,给她更多的月例,好吃好穿好用,生活状态已经恢复到和原来正妃无异,除了名份是最低等的妾氏。
就连被夏皇不喜的夏祁天也依然养在柯惠莹身边。夏皇的圣旨太子要闭门三个月,太子就索性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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