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阳客栈一楼门口附近,顾知鬼鬼祟祟地探出头来看司木是否归来。
他看许久不见人影,刚缩回来,肩上被人拍了一掌,一哆嗦,以为那人又追上来,不敢回头,准备开跑。
“傻子,看啥呢你!”司木清脆的声音响起。
“十八,你没事吧?”顾知双手搭在她的肩上,上下打量司木有无受伤,“没事就好,你们两不回来,我一个人不敢上去。”他一惊一乍,面部表情十分丰富。
“没事,下次记得只需要跑。后面碍着我发挥了都。”司木胡说着,他三十六计跑为上策便好,不然她的顾虑甚多。
“臭小子。”顾知一拳打过去,“要不是我发信号给表哥,你能这么生龙活虎?”
司木无声地倒吸一口气,笑着说,“说笑说笑,上去吧。姐姐应该担心了。”
南越允州------
宣王连夜赶到东部瘟疫最为严重的允州城外树林,城门守卫的将士松松散散,甚者靠在城门打瞌睡。
据前段时间前往东部医治的太医说此次瘟疫传染性大,现在处于治标不治本地状态,他不敢贸然进城。
夜深露重,唐璟站着许久,身上落下一层霜露,他在静候医谷谷主的到来。
听见身后的马蹄声,他转过身目光触及一辆马车,下来一人,此人正是医谷谷主。
“宣王,久等了。见谅。”谷主孟良拱手。
“应该的,一路颠簸,谷主可需休息片刻?”医谷位于东鲁西州安第山,谷主昨日夜里便从医谷赶往允州,舟车劳顿。
“无碍,宣王的马车坐得舒服,咱们这就进去吧?”谷主回应,递给宣王一条手帕示意绑在鼻间。邪从口鼻而入,得注意。
他这些日子对南越突发的瘟疫有所耳闻,近月东部时令之气异常,大雨连绵十日,无风,日照不足,闷热潮湿,邪从口鼻入,故流行疫病。
唐璟绑好,鼻间一阵药的清香味,倒是提神醒脑,“好。谷主多担待。”话落,唐璟抓住他的手臂越过城墙,落在城内街区。
疫气流行已然整整七日,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路有妇人抱孩哭泣,谷主上前,“老朽乃方士,可否能把把脉?”
妇人听闻是方士,流涕连忙点头,“可,可以。有劳您,您大恩大德。”
谷主切着脉,患者肢节痛、头目痛,伏热内烦,咽喉干引饮。不同于以往疫病,此次病毒犀利,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还得察看更多的患者才能出大概的药方。
拿出一颗丹药喂下,交代妇人,“待会出现什么异常请勿惊慌。”
一时药效未发挥,谷主站起身,心里估测时间,对唐璟说,“老朽需要两日时间研究出药方,还请宣王严格把控全方面的情况。”
“谷主放心。”皇帝派的太医不过六人,赐药也不多,加上允州伤情严峻,防止病情进一步加重还是有困难的。
“宣王可以到别处查看疫情,老朽这里还需观察多时。”
“暗中有侍卫保护谷主,不必担忧安危。”话落,隐入夜幕,不见人影。
孟良给小孩服下的是前年北齐疫病的解药,患者脉象异常,说不上两次疫病的区别,且看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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